舞會開始前。

顧年岑和周啟閒站在大廳西側交流著工作上的事。

周媛,周啟閒的妹妹,不動聲色站到兩人身旁,優雅從容而自信。

目光灼灼盯著顧年岑。

自然而然加入兩人討論之中,時不時在關鍵細節上給出自己意見。

這一幕落進外人眼中——

“要我說站在顧湧身邊不該是空有皮囊,而是像周媛這種美貌智慧,家世背景毫無短板的女人。”

“噓,小聲點,聽說徐特助撞見郭琳琳說喬初的不是,直接取消了郭家在顧氏的所有合作……”

徐特助其實代表顧年岑的意思。

幾人面面相覷,將吐槽的話吞了回去。

“所以到底是誰在傳他們夫妻不和,顧年岑半點不在意喬初啊。”

……

宴會廳內,悠揚的音樂和垂落的水晶吊燈光線變得更輕鬆歡快。

光影交疊下,賓客們陸續踏入舞池,氣氛溫馨而曖昧。

周媛見事情談得差不多,主動和顧年岑碰了碰杯。

“顧總一起跳支舞吧?”

笑容從容自信讓人無法拒絕。

私下週媛攥著酒杯的手卻發緊,極力壓抑緊張的情緒。

“不了。”顧遠岑視線冷淡從周媛臉上滑過:“夫人也在,看見了恐怕要不高興。”

提到這,顧遠岑視線下意識去尋喬初。

聲音不大,卻清晰落進吃瓜賓客耳裡。

感嘆喬初真是好命。

顧家良好家風下的基本責任感和素養,讓顧遠岑即便沒那麼喜歡喬初,也和別的女人刻意保持距離。

如果說顧遠岑對喬初愛搭不理,那麼對別的女人就是看都不看一眼。

“顧總還真受歡迎。”厲行肆不懷好意笑了笑。

目光一錯不錯盯著喬初的臉,期待從喬初臉上看出點什麼。

喬初望去。

顧遠岑和周媛站在那宛若一對璧人。

喬初高興彎唇打趣:“周總還真是個電燈泡,不給顧總和周媛留點空間。”

剛拒絕顧遠岑跳舞邀請,說到底還是有點擔心顧遠岑撞上她轉頭和他死對頭厲行肆在舞池裡共舞。

周媛的出現讓喬初立馬站道德高點。

顧遠岑找別的女人,她找厲行肆怎麼了。

“厲總,能邀請您跳支舞嗎?”

喬初順手將酒杯放邊上高臺。

未等厲行肆反應,將厲行肆手中酒杯拿走,手搭在厲行肆手中。

動作行雲流水。

厲行肆一時沒反應過來。

喬初確定對顧年岑戀愛腦??

琉璃吊燈下,喬初臉上狡黠的笑讓厲行肆甚至有種是他陪喬初跳舞,而非喬初被迫和他跳舞。

一種他被喬初玩了的錯覺。

喬初深知厲行肆讓她陪他跳舞打得什麼壞心思。

搭著厲行肆的肩,喬初問:“厲總要去舞池中央嗎?”

舞到顧年岑面前也是可以的。

顧年岑不會在意,就算閒言碎語攻擊的也是她。

而厲行肆也滿意。

喬老太太的病能醫好,比什麼都重要。

厲行肆再次猛地一頓。

恢復心態後,厲行肆:“不必,我就想和喬小姐在這犄角旮旯好好享受下二人時光。”

語氣曖昧而玩味。

“沒想到厲總仰慕我的舞技,單純想和我跳支舞。”

喬初目光直直對上厲行肆,坦坦蕩蕩,半分沒退卻。

厲行肆在“自己好像被喬初白嫖了”和“自己真不是個人”之間來回紊亂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