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收下鍾老太太的翡翠珠項鍊。

半刻鐘不到,熟稔到給鍾老太太揉發酸的老腰。

顧年岑視線定落在喬初身上。

琉璃燈下,喬初談笑風生,眼裡星光璀璨,落落大方。

過去喬初在他面前,討好、拘謹、小心翼翼,顧年岑極少見她這般隨意、懶散。

“看看太太最近在忙什麼?”顧年岑側頭對徐特助吩咐。

顧年岑並不認為滿心滿眼的喬初會看上別的男人。

剛剛喬初主動和厲行肆談話,或許是碰上什麼事了。

“是。”

徐特助心中不免默嘆。

上回夫人滑雪,夫人和男教練滾成一團從山頭到山尾成腦震盪,顧總眉頭都不曾皺下。

僅在醫院陪了夫人一小時,人轉身就飛國外出差。

現在對夫人的事主動上心,真是難得。

喬初見晚宴舞會的時間差不多,從內廳往外走。

眼裡全然沒有始終在內廳等她的顧年岑。

嗯哼——

聽見聲音,喬初順著看過去。

看見徐特助,以及顧年岑,喬初嘴角的笑停頓冷淡一半。

不清楚那麼忙的顧年岑今天哪來的耐性,在這裡等她這麼久。

但喬初半點不希望接下來顧年岑再和她站一塊。

畢竟還要陪厲行肆跳支舞,為奶奶手術約到高博士。

“顧總等會回家嗎?”

晚宴結束,回家就和顧年岑提離婚的事。

喬初是一刻都不想和顧年岑這“冰塊”人維持虛偽可笑的婚姻。

人碰上了,喬初順道問了句。

“有點事,到時讓司機送你回去。”

徐特助:……

顧總的確有個重要線上的遠洋商務會議,但想推也不是推不掉。

說到底還是夫人沒工作重要。

“行吧。”

喬初淡淡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前世顧年岑怎麼讓高博士同意給奶奶做手術,但總歸顧年岑也是有辦法。

暫時留著顧夫人身份還是有點用處。

厲行肆沒真正幫她前,離婚這事往後推一推也好。

面對工具人顧年岑,喬初沒多大耐心。

“剛剛為我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顧總有要事談,就去忙吧,不必管我。”

喬初說話時,目光卻半點沒落在顧年岑身上。

視線往外廳徘徊,尋找厲行肆身影。

態度敷衍得像是在趕人走。

顧年岑注意到喬初的不專注。

眉頭渾不覺間微微一蹙,臉色沉了幾分。

找過來的周啟閒猛地一怔,考慮要不要掉頭走人。

鍾老太太將八十高壽的好彩頭送給喬初的事情傳開。

“那可是翡翠珠項鍊啊,屬實羨慕了。”

“那麼多來往的賓客,鍾蘭太太卻送了喬初,真不知道給喬初灌了什麼迷魂湯。”

“鍾老太太是看在顧年岑面子上送的吧。”

“顧年岑好像也不似外界傳得那樣對喬初不屑一顧。”

“等著吧,等會舞會開始還不得孤零零站那,被顧年岑涼在一邊,乾巴巴顧年岑談生意。”

……

羅馬柱前,細碎的譏諷聲清晰傳進喬初和顧年岑耳裡。

“沒辦法人美,走到哪都有人酸。”

喬初當著顧年岑的面,將頭髮撩起勾耳後,笑意從容。

似那些人口中討論的不是她。

“周總您有事和年岑談,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喬初又慵懶地擺了擺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