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事進蘇州,我就告訴你了,免得還鑽了這個狗洞……”

溫顏的話語仍在耳邊徘徊,鄭翩一把掐住了溫顏細軟的脖子,摁住了眼前這人不斷鼓動的咽喉。

“咳!生什麼氣?”溫顏道:“你阿姐不是活著麼?”

鄭翩驟然鬆開了手,溫和地笑了笑。

還不能殺。

蠱蟲一月喂一次血,還不能殺。

還剩五日。

鄭翩就地癱坐在巷子裡,像是累了,靠著後頭的灰禿禿的牆淡然道:“你這麼多東西是哪裡學的?”

溫顏也毫無察覺地坐下,“宮裡時常有外面的江湖戲子進來獻藝,我沒飯吃,有時候躲在那,他們教我的。口技也是。”

“沒飯吃?”鄭翩問道。

溫顏道:“是啊,我那弟弟是個什麼人,你最清楚不過了。我那父皇有多不關心孩子,你也知曉。他為什麼孩子只剩兩個?你能猜到麼?”

鄭翩懶得猜,問道:“為什麼?”

“他不關心啊。只要太子溫容活著就好了。嬤嬤根本不管我們,我也就是身形小些,才能時常出去找宮外的人騙吃的。”

“難怪從前你那麼難找。”

“生存之道嘛。”

良久,鄭翩才道:“你是想過我和阿姐的生活吧。”

溫顏毫不否認地道:“是啊。”

“那我們去賀州吧,去我從前和阿姐住的竹屋。你應該不會養雞也不會種地,很簡單的。我們也沒有什麼左鄰右舍,住在山裡。很自由。”

溫顏愣了一瞬,先前此人百般不願,還發了脾氣,現在居然服了軟。

她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或許應當稱作是,受寵若驚,“你願意,帶我去麼?”

“嗯,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