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後腦,附身將剛分離的唇不久又緊緊貼合,謝韞主導著唇舌交鋒,鄭翩愣了一瞬,也閉眼迎了回來,兩人唇齒相纏之際,那書中的畫面又席捲而來,吻得難捨難分之時,謝韞的腦海裡已經不知把什麼東西具象化了。

鄭翩逐漸被按在地上,呼吸漸漸急促,謝韞像一隻斯文的狼,慢條斯理地掌握節奏,唇齒留香。

鄭翩第一次體驗這種歡愉,只感覺背脊連著心尖顫動,想把謝韞刻進骨血。

先前謝韞教他練劍也是這樣,但如今顯然比那時更酥更麻,更無所適從。

一直到鄭翩快要喘不過氣,謝韞才放開鄭翩,而鄭翩當下躺著大口呼吸著。

明明不是夏日,二人卻極其燥熱。

“差點被親死了。”鄭翩道。

謝韞坐著聽見這粗俗不堪的語言,面色一凝,道:“你現在全無文人風骨。”

“哥哥有不就好了,時不時借我點。”

“這怎麼借?”謝韞也躺下道。

鄭翩道:“方才那般借。”

“姜瑤……你真是……”

鄭翩哈哈笑道:“真是如何?”

謝韞道:“不知怎麼說。”

“那便不說了,我還以為我會冒犯了你,被打一頓拋棄在這荒山野嶺,沒想到哥哥……”

謝韞覺得他接下來不是好話,打斷道:“我有個問題想問。”

鄭翩正襟危坐道:“哥哥問題好多。”

“……你為何在霜居放那些書?”

鄭翩不知如何辯解,偏偏這話又是他先挑明,道:“先前得人所贈,暫放霜居後便忘記了。先前因為出入月牙樓,那個在書屋看店的朋友誤會了些許,便贈我此書。”

鄭翩抬著眼瞧謝韞的表情,見他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知信不信。

良久,謝韞又道:“你沒看過?”

鄭翩道:“還未看過多少。”

“姜瑤。”謝韞心中對比著那個對他恭恭敬敬的姜瑤,和眼前這個流|氓,只道:“你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

鄭翩看著謝韞,哈哈笑道:“無缺哥哥,我可從未變過。先前不過是迷惑你的表象,這裡一離開謝府,我一不小心尾巴就露出來了。這不正是你想看的?”

鄭翩又道:“但是哥哥親了我了,就得負責。”

“你還小,你知道你此舉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呀,無缺神仙中人,我親了兩次,這輩子夠了。”

“……不要說了。”

“無缺哥哥這麼羞?剛剛親我可是豺狼一般呢。”

“……你不要說了。”

“誰讓無缺哥哥對我這麼好的,我真的忍不住。”

“如何好?”

“救我,收留我,還幫我引見東方訃,教我練劍,對了!還哄我吃飯呢,太多了,要是一一列舉,我能寫三千字歌頌!”

就如同他寫的賦一般歌頌,他會用最美的詞才誇讚謝韞。

兩人打了架,方才又搓了半天,身上早就髒了個透底,也顧不得乾不乾淨了,就地躺著看了看星空,鄭翩突然開口道:“無缺哥哥,要是哪天我們那個,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名字?”

“我們哪個?”

“就是你看的書那樣。”

謝韞沉默片刻,道:“有點太早了。”

“早什麼,若是順利,早晚有那天。總之不要叫我名字,不要叫姜瑤,姜胡闌。一個字我都不想聽。”

謝韞道:“……為何?”

“我不喜歡。”

謝韞道:“那喊什麼?”

鄭翩突然笑得忍不住,捂著肚子蜷到另一邊放聲笑著。

“你笑什麼?”謝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