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術略及方技略。謝韞將這本書放入方技略末端,道:“得添一類房中。”

方技略,正是又分醫經、經方、房中、神仙四種。

鄭翩不自在地瞥了瞥玉簟賦,鄭翩看著謝韞糾結的舉動,舉起這李廣生送他的另一本書道:“這一本也一併放進去?”

謝韞轉頭,看到鄭翩手上那本,嘆道:“那本無用。”

鄭翩靜默地看著臂旁剩下的雜書,將手上那一本一同扔上去道:“那這些燒了吧。”

謝韞點點頭,道:“方才宮裡來信,我午時進宮一趟,在此之前會交代旁人把你的住所挪一挪,霜居太遠。”

“挪去何處?”

“我的鄰舍。”

鄭翩看著謝韞從容交代的模樣,道:“好。”

謝韞轉頭看著鄭翩道:“你要不要與我一同?”

“合適麼?”

“並無不妥。”

鄭翩想了一想,好久沒見到雲戈那嫉惡如仇的嘴臉,點頭答應。

今日休沐,謝韞不著官服,一身圓領月白色襉袍,腰間墜一塊梅花白玉。鄭翩也是一身圓領空青襉袍,墜了一塊蘭花白玉佩,兩人站在一起,倒真是一對璧人一般。

鄭翩看著熟悉的宮路,心中生出幾分愁緒,溫顏或許便是易了容從此處大搖大擺出去的。

雖說是太平盛世,但總有文官內鬥,朝堂風雲詭譎,至少這方寸之殿不可能太平。

迎面來了一個穿著便衣的官員,看到謝韞,又看到身後的鄭翩道:“早聽聞丞相家中藏了一個妓子取樂,怎麼將人還帶入宮闈?”

開門見山,直取要害。

若是平日鄭翩還能說是世人亂傳,可近日他與謝韞親的難捨難分,如何辯白?

謝韞從容道:“蘇先生明辨是非,此子落入青樓實屬意外,已脫了奴籍,乃是我的幕僚。”

“丞相的幕僚未免太好當了些。”蘇倮甩袖離去,正合了鄭翩之意,他生怕這人再逼叨幾句,擾了謝韞清靜。

謝韞繼續抬步往前,柔聲道:“旁人辱沒之言,勿要在意。”

鄭翩忍笑答應,不成想謝韞居然還安慰他,他名聲不好可大都是因為他呢。

雲戈與之前意氣風發參他的模樣大有不同,多了許多沉穩,甚至隱隱生了華髮,雲戈也才至不惑之年罷了。畢竟是當皇帝的人,堆積如山的公文也足夠磨練心性了。

鄭翩鬆了口氣,好險,當初要是楊誠不當皇帝讓他去當,他肯定一天老十歲。

“陛下。”謝韞見天子而不跪。

鄭翩正猶豫著要下跪,卻被謝韞一把扶起。

雲戈並未在意,看著謝韞道:“找到實屬不易。”

找到什麼?鄭翩緊張地看謝韞一眼,莫非是溫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