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被鬼追了?”

鄭翩擺了擺手,躬身緩著,懶得說話,又深吸一口氣才直起身道:“差不多。”

“被謝韞追?”

鄭翩聽著東方訃的話,哈哈笑了,搭著東方訃的肩膀往慶居樓裡走,道:“走吧走吧。”

“對了,何婕笙呢?”

“沒抓到,那家人說她失蹤了,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料到了,多留意。”

使臣沒多久也都各自回了國去,只餘雪綰在宮中。

自打鄭翩身份暴露,街上傳言的風向轉了個彎。

從“姜瑤怎麼配得上謝韞”變成了“真是定安公?難怪難怪”。

時不時就有人上謝府登門想要一睹風采。謝韞只能笑著回拒說人不在他這,如此推拒多了。

鄭翩雖散出了流言,但最終敲定他身份的還是一道聖旨。

雲戈下旨請定安公進宮,在慶居樓宣讀聖旨,姜瑤公然抗旨,已成事實。

故而,已經確信姜瑤就是定安公。

有人說鄭翩曾經是假死脫身,也有人說是執念未了還了魂,更有人說是他們的心聲感動上天,還定安公來給他們太平盛世。

鄭翩慚愧,太平盛世?他哪做得到這些。

更奇葩的是,有人說是謝丞相每日對著定安公頭顱燒香祈禱才讓天神感動……

雖然謝韞沒說他和定安公關係怎麼樣了。

但是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

“聽說了麼?謝丞相其實不喜歡定安公,一知道姜瑤是定安公就給人踹了。”

“定安公不是娶過妻嗎?溫顏啊。”

“一直分房睡呢,洞房花燭都沒有過。幸好沒便宜了溫顏。”

“我以前聽說姜瑤在月牙樓先糾纏的是東方公子,如今也住在慶居樓,果然定安公和東方公子才是真愛。”

“這麼一說定安公又招惹東方公子又招惹謝丞相,還有個溫顏做前妻?”

“……”

“……”

“……”

“真不是人!”

“喜新厭舊啊,看來是定安公踹了謝丞相。”

“那謝丞相好深情啊,他肯定早就知道姜瑤就是定安公,先前就藏了定安公的頭顱,後來又容納姜瑤……”

“對啊,定安公不是……死了嗎?”

“肯定是勞苦功高,命不該絕,閻王放回來了唄。”

“勞苦功高也是個花心郎。”

“怎麼又唱《玉簟安》下闋?唱個負心郎做甚?別唱了!真為謝丞相不值。”

冬去春來,寒意漸收。

申貟四年。

鄭翩在慶居樓,偶爾能聽到街坊四鄰談論這些事。火熱趨勢已經遠遠超過了先前令人聞風喪膽,緊閉門戶的蠻力怪人。

深情專一謝無缺,花心蘿蔔鄭謂師。

挺好的,齊名了。

遙想兩年前他初來聽聞自己被歌頌成那般,還覺得自己德不配位。

果然他的好名聲總會被自己擊潰。辱罵不會消失,只會從姜瑤身上轉回鄭翩身上。

“大人,樞密院使微生虞求見。”

鄭翩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道:“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