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他在慶居樓,那些人自然不去謝府了,而是轉向慶居樓。雖見不著鄭翩,但慶居樓是來者不拒。

因著鄭翩的緣故,慶居樓生意也紅火了不少,鄭翩的頂樓沒有任何歌舞食宿,吃個飯自然是見不著的。就算求見,也要看鄭翩心情。

如此一來,諸多大臣慕名而來,大罵而去。

微生虞這個看不慣鄭謂師的人,也不知道見到了冤家會說什麼。

鄭謂師看到老頭走進來,也懶得起身行禮。

微生虞身後還帶了個戴著帷帽的人,兩人極其自然地坐在他對面,並想讓周圍的人屏退。

鄭翩瞥了一眼那不露面的人,沒多在意,對著微生虞問道:“帶刀了?”

微生虞十分疑惑地看著他,雲止應該已經將第三案的事告知了幾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果然忘了防身這件事。

微生虞以為這話是鄭翩擔心他們帶了刀對他不利,瞪了鄭翩一眼,粗聲粗氣地道:“沒帶,讓他們退下。”

鄭翩招了一個人來,“刀解下來。”

那人麻利地將腰間的刀取下,遞給鄭翩。

鄭翩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微生虞問。

鄭翩把刀放到桌上,推向微生虞,“雲止沒跟你們說?沒帶刀不能見我。”

“什麼規矩!”

“果然沒說。”鄭翩道:“拿好,我一個死人,萬一發瘋要拖你們一起死,也有個防身的。”

微生虞聞言臉上發青,沒看放在桌上的刀。

鄭翩慵懶地往後一靠,慢悠悠道:“行了,要問我什麼?”

“你真棄了謝韞?”

鄭翩不想微生虞開口竟是這句,聞言笑了一聲,道:“微生先生不像是會來問這些事的人,他說我棄他?”

“沒有,只是總歸不是他棄了你。”

“你們倒是很看得上他,就堅信是我做惡人。”

“你不也一樣?”

鄭翩想著是這個理,“我倆就不能是性情不合,分道揚鑣了麼?”

“先前瞧你們沒什麼不合的,前些日子不是還剝葡萄給他吃著呢?”

“哈哈,對啊。剝累了,所以我棄了他。”鄭翩又道:“行了,少掰扯這些。雲止應當都說了?”

微生虞道:“墳場、義莊、停屍房,皇陵,都已嚴加把守。但如此一來,溫顏找不到屍體難道不會現殺幾個?”

鄭翩道:“不會,我瞭解溫顏,三個見面禮,一定是不痛不癢又讓人心慌的東西。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辦法做這第三案。”

戴著帷帽的人道:“你又是如此自信。”

鄭翩身子往戴帷帽的人那邊斜了斜,湊近諷刺道:“你怎麼戴個女兒家戴的玩意?要不是你說話,我還道微生虞什麼時候有這麼魁梧的侄女了。”

雲戈猛然揭開帽上的幔子,怒道:“要不是召你你不入宮,朕用得著?”

鄭翩:“你可以叫雲止來見我啊,他能傳話。”

雲戈:“朕的兒子給你當個傳話的?”

鄭翩:“單是給我傳了?不是給我們幾個傳話麼?”

眼見這倆人仇敵見面分外紅,又要吵起來,微生虞做了和事佬:“好啦好啦,情況特殊,情況特殊嘛。”

雲戈剛鬆了口氣,鄭翩又道:“以後你還是別這麼跑出來了,危險。”

“三案未結,你不是說溫顏不會輕舉妄動麼?”

“自然不是溫顏。”鄭翩看著雲戈一臉不解的模樣,道:“除了外憂,還有內患。朝堂裡也不安生,你的位置,多少人盯著?也沒點做皇帝的自覺。”

“哼,誰想來了。”雲戈道:“讓你進宮你也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