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何事吩咐?”

鄭翩嚴肅地拍上符思的肩膀,嚇得符思不禁顫抖一下,鄭翩不拍了,手就這麼搭在符思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道:“若是我對謝丞相不利,你一定要護好他。”

一句話,勾起符思千萬愁思,他一時呆如木雞,怔怔然道:“何為……不利?”

“揮拳,舉刀,刺劍諸如此類。”

符思木了,語氣中帶了怒意:“大人,你縱然要斬斷前塵,也不至於這麼斬吧?”

鄭翩如鯁在喉,只端出一副老氣橫秋歷盡滄桑的做派,輕聲嘆道:“緣由你就別管了。”

“大人……我自認為家主待您不薄,你如此對他?真是鐵石心腸。”在符思眼裡,便是鄭翩先招惹了家主,又棄之不顧。家主先前就好幾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後來鄭翩又無故徹夜不歸,家主在門口等了他多久他不知道,但知道的是最終只等到他什麼也沒帶走,住進慶居樓的訊息。

走就走了吧,但是家主整天拿著一個破白玉扇子和一些玉冠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擺來擺去,看得他都有些心酸。

他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家主對他一片真心,他竟這般糟蹋?如今做回了定安公便將人踹開,又為了名聲要斬斷前塵,不惜傷害家主了事。

蒼天吶!

“我也是無計可施,窮途末路了。這件事你自己記在心裡,不需告訴他,別讓我傷了他就好。必要的話,殺了我也是可行的。”

他就怕謝韞對他沒有防範之心,也怕謝韞對他下不去手。所以才借一步說話,想交待符思幾句。

不論如何,設計復活他的人意圖是操控他,他就算要斬斷前塵,也是斬那個操控他的人。

符思往後一看,磕磕巴巴道:“不需告訴……怕是不行了。”

鄭翩聞言,當即心下一涼,驀然轉頭,果然見謝韞定定地看著他,滿眼均是愕然。

他怎麼跟過來了?

聽了多久?

他太過相信謝韞了,怎麼就沒想到他會做偷聽的行徑……

草了,他孃的就應該站遠點說。

就應該把符思在街上綁了回去,綁到慶居樓再說。

怎麼什麼都能給這廝撞個正著?

符思見情勢不對,帶著滿腔憤懣之情腳底抹油溜了。獨留鄭翩本拍在他肩上的手僵在半空,只得生硬地攥了攥手指收回身側。什麼事一遇上謝韞,他總覺得笨手笨腳的。

謝韞沉默不發,也垂下了眸子不看他。

鄭翩也不敢問他聽到了多少,就算漏了三言兩語,他也自會找符思問個清楚明白。鄭翩僵硬地邁開步子要離開,提心吊膽,又強裝著鎮定地路過謝韞身側,謝韞也依舊什麼都沒說。

任由鄭翩擦肩而過。

離開了謝府,鄭翩也沒感覺鬆一口氣。

會誤會嗎?誤會他要殺他……

誤會了更好啊,他如是安慰著自己。

若真到了他失控的那一日,謝韞一定會舉劍對抗。

最近每次見謝韞,總是很尷尬啊……

但,顧不得尷尬了。

查何婕笙才是要緊的事。

見了鄭扶,鄭翩覺得有件事也需要問一問了,於是差人去東方府尋東方訃來,自己等在慶居樓。

東方訃餘驚未定,到鄭翩面前時還是一副倉惶的模樣,自己先倒了杯茶壓驚,“你才回來,淋個大雨跑回謝府,這麼急?”

“十萬火急。”事關阿姐,能不急麼。

但阿姐在謝府,總比在他身邊好。

“我怎麼也沒想到三張臉啊,這算第三案嗎?”

“算吧。”溫顏屍體都出現了,這還不算?那什麼才算。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