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顏??”宋嵐率先叫了出來。

雲止:“怎麼會是她?是不是還有?怎麼可能……”

雪綰緊張得也掐了雲止一把。

雪綰與溫顏並不相識,今日純粹是被雲止拖過來的。但她也看出鄭翩神色不太對,當下就想讓雲止先閉嘴,別咋咋呼呼惹人慌。

鄭翩揭下之時也瞳孔驟縮,驀地抬頭看向東方訃,東方訃也是一臉詫異。

鄭翩雙眼猩紅,顧不得什麼謹慎,使著大力揉搓麵皮下的臉,企圖再揉出一片褶皺,證明這仍是一層皮,而不是真容。

直到面板被他揉破,露出底下的血肉。

鄭翩瞭解溫顏,他細細檢查著溫顏耳垂,脖頸,眉間以及手指縫中的痣,都能一一對上。

屋外轟隆響起一聲巨響透進屋內,雷仿若已經劈入鄭翩腦中,他渾身麻木,看著這曾經與他朝夕相處過的臉,呼吸不自覺地加重。

“死了?”

鄭翩搖頭道:“不對,不對。我前些日子才見過她,而且三案是溫顏……”

是溫顏麼?

……何婕笙。

是何婕笙下的命魂術。

“為什麼溫顏死了?是何婕笙模仿溫顏?她為什麼這麼做?”鄭翩道。

在座的除了雲止和東方訃,誰也不知道為何鄭翩會提到何婕笙。

而鄭翩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情緒當中。

因為他佔了姜瑤的軀殼?

鄭翩心中咯噔一下。

是因為溫顏欺騙姜瑤換了他,然後何婕笙要為青梅竹馬報復麼?

可是溫顏為何要復活他?這還是一個謎。

他所看到的,會不會僅僅只是幕後黑手想展現出來的?

幕後人真是何婕笙?

三案真的是即將現身前的挑釁?還是說這是幕後之人的誤導?

第三案可見,他和阿姐是幕後人的目標……

阿姐!

鄭翩忽然跑了出去,連傘也顧不上拿,牽了一頭大理寺的馬,翻身上馬扯著韁繩奔向謝府。

良駒疾行,鐵蹄踏雨聲尤為清晰,雨勢浩大,鄭翩的全身不出一刻已溼了個透底。

到了謝府,他下了馬不耽擱片刻便跑進後院,正好看到鄭扶站在屋簷下一臉詫異地望向他。

是真的阿姐嗎?

是嗎?

“謂師?你怎麼……”

鄭翩走到鄭扶邊上,“阿姐!你沒事吧。”

“快躲雨,你這是怎麼了?從哪裡跑回來的?”鄭扶面露急色,用袖子擦著鄭翩的溼漉漉的頭髮和滴著水的睫毛和下巴,“怎麼也不知道借把傘。”

鄭扶返回屋裡拿了毛巾,將鄭翩的脖頸裡的積水又擦了擦,又將鄭翩往門內一推:“快去把衣服先換一換,都溼透了。”

“阿姐……”鄭翩目光移向鄭扶的手指,和之前是一樣的,“阿姐手疼不疼?”

他先前沒來得及問。

“不疼,還能給謂師做糕點吃呢。要不要吃呀?”鄭扶從櫃子裡翻出幾件男衫,是鄭翩從前總穿的型別。

他們從前在賀州粗茶淡飯,竹屋環山,耕地種菜,過得清貧,穿的也很素。

“桂花糕!”

“好好,你在屏風後面先把衣服換好。我這就去做。”

鄭扶撐了傘出門,鄭翩換好了衣服在屋裡左看右看,看到了一個木偶人,他一晃眼看去,還以為阿姐站在那。手藝還是如此之好。

想來是阿姐上次用琴身和幾根木頭做的。

鄭翩湊近隔空比了一下,這木偶人果然和阿姐一樣高。

鄭翩等了許久,看到阿姐撐著傘回來,先上去接過了傘收攏,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