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也褪下衣物,邊脫邊道:“不會行刺吧?”

“不會。”謝韞道。

鄭翩點點頭下了水,謝韞說不會就是不會,“那宇文臨呢?”

“他不會來。”謝韞眼底噙著笑道:“這是為你我準備的鴛鴦浴。”

他和謝韞不知道一同洗過多少次澡了,此時一看,周圍真是鴉雀無聲,只有他們兩個,外頭倒是有守衛的影子,若是有人心懷不軌,喊一聲就會立刻衝進來護駕。

鄭翩哦了一聲,又想勾引謝韞,貼上去道:“這有什麼?”

“他們先前怕是在研究你我的喜好,你天天看那種書,必然被知曉了,所以才請了你我來此。”

鄭翩恍然大悟,“這是讓我們在這裡盡情玩兒呢?”

鄭翩將“玩”字咬的意味深長,又道:“可惜了,他們不知道我的無缺是個木頭,壓根不願意。”

“你想嗎?”

“……外面全是人,我沒這種癖好。”鄭翩道:“說不準他們想拿我們把柄,威脅你!”

“嗯,暫且看不透。”謝韞倚靠著石壁,鄭翩難得的不鬧騰,乖乖泡著溫泉。

時間差不多了,二人也就穿好衣服走了。

鄭翩與謝韞被送回了大使館,鄭翩又偷偷倚靠著外牆偷聽。

“真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不像傳言那般。”

“不能輕舉妄動,繼續盯著。”

鄭翩將這一小段話報給了謝韞,謝韞皺了皺眉,鄭翩問道:“無缺可有想法,他們這是盤算什麼呢?”

“在試探你與我,和攝政王與貞皇是否是同類人。我大概也能猜到,貞皇讓我前來,是為私事了。”

“啊?我們是斷袖啊,這不明擺著嘛?”鄭翩一靠著枕頭道。

“相依相伴,可以裝出來。”謝韞道:“他們在等,等能證明我們相戀的時刻。”

謝韞回頭看到鄭翩滿臉茫然,笑了笑,“你素來點子多,這等事情倒看不通?”

“我實在不懂,這還能怎麼證明,在他們面前親一個?”鄭翩彎著身子伸手去夠茶盞,倒了杯茶喝。

“他們在等你我上床。”

鄭翩摸茶盞的動作停止,坐回了身委屈道:“不是吧,親一個也不行?難怪搞那麼大個溫泉,想到他們盯著,萎都萎了。”

鄭翩眼睛軲轆一轉,道:“哥哥,這下你不做不行了呀,我看我們不搞點真材實料,他們是不會放我們走的。”

謝韞看著鄭翩奸笑著,一副馬上就要得逞的模樣,走近溫柔地摸摸頭道:“你還小。”

鄭翩別過頭,努嘴道:“我才不小。”

謝韞道:“你想要嗎?”

鄭翩摳了摳被子,有些無措,轉身撲進枕頭道:“算了,他們這是趕鴨子上架。我才不要讓他們得逞。”

謝韞笑了笑,吹了燈上床睡覺。

其實每次鄭翩極力勾引,他都會很認真的問一句,很多時候,鄭翩臨到頭就慫了,明顯是還沒準備好,只是逞逞口舌之快。

沒關係的,他會等,等他真正欲拒還迎的時候。

謝韞想著,鄭翩的拒絕或許是因為還沒告訴他,到底不叫他名字應該叫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