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第二日便來了人帶鄭翩與謝韞便去見小貞皇。可能昨晚真在聽他們說話,也不知聽了幾句,聽到哪些。

其實如今不能說是小貞皇。

溫顏忽悠貞皇時,貞皇不過十五歲,如今四年過去,貞皇已經十九歲。

與姜瑤是差不多大的。

謝韞卻發現這貞皇身體的肩十分僵硬。

貞皇見熙國來使來了,連忙道:“來使快坐,可是熙國謝韞?”

“正是,這位是我的幕僚姜瑤。”

布座之後,貞皇便遣散內官,剩下的便是貞皇上座,貞國攝政王落貞皇左一桌,謝韞與鄭翩落右兩桌。

貞皇一身赤金皇袍,攝政王宇文臨一身墨色玄衣,壓迫感不亞於鄭翩紅衣馳騁官場之時,鄭翩心道:難怪是攝政王呢,他若是有這等氣場,雲戈那老小子敢和他對罵?

貞皇道:“姜瑤,便是謝丞相的心上人吧?沒想到也來了。”

謝韞聞言與鄭翩對視一眼,沒想到貞皇如此直白。

謝韞笑道:“正是。”

貞皇緊張道:“想必……我國醜事謝丞相有所耳聞。先前發兵實在無奈,承蒙貴國諒解,若丞相能解孤疑惑,我國願奉上甘霖。”

“謝某愚人,若不能給出良策望貞皇莫要降罪才是,不知貞皇有何惑?”

宇文臨見貞皇緊張,吞吞吐吐說不出話,淡然開口道:“早聞丞相君子之風,此事也與謝丞相和心上人之事相似。說之前想丞相與姜公子答應今日所聞不會對外言說。”

“那是自然,據我所知,貞皇與攝政王殿下之事已得世人理解,還有何難處?”

貞皇道:“就是,子嗣……”

鄭翩道:“兩個男子如何生子?若實在要繼承大統,不如過繼?”

貞皇道:“……就是已經有了怎麼辦?”

鄭翩懵了,什麼叫已經有了,已經過繼了?

宇文臨道:“阿昀懷孕了。”

謝韞與鄭翩對視一眼,心下明瞭,這樣一看,貞皇這張臉極其小巧,比姜瑤的臉還精巧些,可男生女相,最多也就姜瑤這樣了。這貞皇,是女子。

這叫與他們情況相似?分明就是大相徑庭。

宇文臨以為鄭翩與謝韞沒聽懂,道:“阿昀是女子,所以我們此番邀請二位前來,是想問問是否有男子懷孕的例子?畢竟阿昀是女子之事若被貞國知曉,是要大亂的。”

此等大事,難怪獨邀謝韞,還承諾重禮,看來謝韞君子之名遠揚,他們也對謝韞信任至極。

謝韞起身略感虧欠地回禮道:“抱歉,我國並無此等例子,男子與女子身體大有差異,男子是無法受孕的。”

貞皇嘆了口氣,道:“本報了希望,果然還是……”

宇文臨也無奈地幹了一口酒,還是起身敬謝韞道:“叨擾了。”

鄭翩卻道:“你既然打聽有沒有,那就說有又如何?”

宇文臨原本暗淡的心又浮了上來,眼中暗流湧動,道:“姜公子所言……”

“既然你問了,那你就說有,古早之前,遠古遠方,隨便說一個秘法之國,誰又能查證?你們一個一國之君,一個政權之主,造福蒼生之事做了諸多,如何不能指鹿為馬?”

貞皇遲疑道:“若是提出驗明正身……”

鄭翩也站起身,手掌偏向宇文臨,道:“攝政王在,誰敢?再者,想來當初因為沒有子嗣之時才導致貞國動盪一段時日,文武百官反對不是攝政王與貞皇,而是無後。如今有子嗣了豈不兩全其美?作為大臣圖什麼?圖江山後繼有人,才能讓天下太平延續。他們雖嘴上不說,心裡不知多麼盼著一個皇子。”

鄭翩又道:“攝政王若仍有顧慮,可先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