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也死了?”

“鬼知道。你少攀扯謝無缺。”鄭翩想了想,在書架上隨意找了紙筆畫了那個詭異的符,指著自己道:“我猜著應該是這個,我醒來時就看到這個,你拿去幫我查查。”

“好好好,我又不認識姜瑤,你怎麼不早說你是鄭翩?”

鄭翩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機會說了麼?”

東方訃心虛地一隻手指抬起,一副頓悟的模樣轉移話題道:“我懂了,你接近謝韞是為了偷回頭對不對?你要小心謝韞啊,那人很陰損。”

鄭翩覺得謝韞不管橫看豎看都與陰損一詞不搭邊吧?這人真是與謝韞鬥得久了,看謝韞都帶憎恨。

“頭?哦對,那玩意在謝韞那,就在唄,我現在是姜瑤了,鄭謂師死了關我姜瑤什麼事?……你再敢踹我一次試試?”鄭翩一提起謝韞,忽然覺得有些磕磕跘跘的。

“哈哈,不敢,不敢。”東方訃遲疑道:“那我把天機樓還你吧……”

天機樓是鄭翩在起義時就建造的一個組織,為的就是收集情報,故而稱天機樓。自從晤國滅,天機樓便交於東方訃的哥哥東方鈺打理,鄭翩掛一個樓主身份,實則什麼也不管的。他死了,天機樓自然是歸於東方鈺。

“你繼續管著,我在謝韞那還能順便套套溫顏的行蹤。”鄭翩思索著給出一個藉口,絕對不是因為垂涎謝韞美色!絕對不是!

鄭翩拉椅子坐下道:“我阿姐你還在找嗎?”

“你當初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天機樓怎敢懈怠?”東方訃又道:“但如今謝韞管著朝政,生殺大權全在他一念之間,天機樓也不敢做得太張揚……”

“無妨,找阿姐,找溫顏,都是細水長流的事。”鄭翩道。

東方訃道:“對了,溫顏神出鬼沒出了皇宮,靠的是易容術你知不知道?”

“……”鄭翩無語道:“早從丞相那聽說了,指望你還不如自己打聽。”

“錯了……”

“不過有一個事,我還真想問問。”鄭翩回憶起那個那條巷子裡好像一碰就碎的謝韞,道:“你可知謝韞先前謝府請了大夫一事?”

東方訃回憶片刻,大笑道:“知道知道,一個買上來的貪官,找人想殺了謝韞。就幾個連我都打不過的東西,居然讓謝韞栽了!”

鄭翩瞪了東方訃一眼,東方訃收了笑。

鄭翩隨意摸著一個茶杯的杯沿,道:“人呢?”

“不是早死了?謝府門下那個叫符思什麼的找人殺的,當日就死在郊外了。”

鄭翩喃喃道:“是啊……怎麼可能讓謝韞栽了。”

為了試探他刺傷自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何況他本來就不會危害他什麼事的,真是誤會大了。

鄭翩忽然被外面的歌聲擾亂思緒,又道:“別聽《玉簟安》了,要聽聽上闋,整日唱個下闋是什麼意思。”

《玉簟安》為阿姐所作,從前黎國時,《玉簟安》也是著名的民間小曲,這背後有一段佳話,往小說便是阿姐與傅熹,往大說是冤情與辯白。

傅熹被溫容收繳入獄,直到楊誠攻破晤國也沒有放出來,楊誠忙著立國諸多事宜,自然無暇顧及牢獄。阿姐在溫容在世時就多次去慰問傅熹,卻只得來一句:鄭小姐不必再來。

阿姐後來確實也沒去了,她編了一首詞,上闋寫的便是可堪大用之將軍卻被冤情束縛牢獄之中,曲子從賀州悠悠傳到京都,直到楊誠稱帝,入了楊誠的耳朵,這才想到必然有許多無辜之人被溫容關著。

楊誠當下徹查牢獄,還了許多人清白,楊誠當時對童豐百般勸說,可童豐仍然執意說自己老了要回鄉下,一時無人可用。想到詞中的策馬飲風的少年,便將傅熹官復原職。

傅熹本有才略,恰逢新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