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疾病與愛情 (第2/2頁)

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拖著一身的病痛和折磨離開，到死都沒有過一天正常的生活

她知道這些年來龍崎過的是什麼日子

越是深刻地明白龍崎，越是深刻地憎恨夜神月

上帝為人性寫下最本質的兩條密碼是疾病與愛情

有一段時間，龍崎的情況明顯好轉，正當他們感到慶幸，對他走過層層的高階後終於有了一個頭而安心落意充滿感激時，他突然患上了依附性情感共振散花症

這絕對不是偶然，小澤逐漸發覺龍崎開始有意疏遠夜神月時她就已經意識到什麼了。她沒有問龍崎，而龍崎也掩藏的徹底

小澤曾埋怨過龍崎他一手造成的結果全部歸功於是他自作自受，卻又忍不住分外心疼他原本只不過是想讓自己再次遠離夜神月，遠離這份盤根節錯本該全然不值一提的傷害。

讓他從無數次的噩夢中安然無恙地脫身，把失望交給時間去沖淡洗滌

她經常想，如果龍崎不曾認識夜神月，不曾見過他的溫柔和冷漠，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可以毫不顧慮為之而來嗯病痛，大口大口將甜食塞進嘴裡，可以隨心所欲在人群中侃侃而談，更可以不用讓那些苦口的藥物跟隨他直到現在。小澤每每想到這就替他感到不值和氣憤

“惡人的本質就是惡人！不會改變只會隱藏！如果他還有良心，從一開始就不該接近你！

不該摻和你的生活，不該做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不表態不作為！

這麼多年了，我甚至懷疑他都沒想過要見你一面，跟個沒事人一樣過著自己大好的生活，工作朋友一個都不落下！倒是把你落下得乾乾淨淨！”

“你出去吧……”

龍崎只覺得耳邊傳來一陣陣轟鳴，亂得他想趕緊讓眼前早已溼潤了眼眶的人閉嘴。或許是她的話太沉重了，龍崎感覺到自己十分渺小，撐不住她話裡的重量

夜神月，這個名字也彷彿太過遙遠，又太過黏膩，走到哪裡都能穩穩地跟住自己，片刻不離身。

“他這種人死三回都不為過！再這麼下去他還能讓你受一樣的罪！”

“矢野澤！”

龍崎厲聲呵斥，眼神凌厲發狠，發覺到自己情緒過激之後便趕緊側過了頭，盡力讓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

“夠了......”他收起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將自己的身體側對著她

“你話太多了，出去吧”龍崎用乾澀到發啞的嗓子開口，他感覺到了小澤的情緒，也清楚她不是有意要激怒自己，只是作為一個看著他經受苦痛折磨時的人，心中不免替他將萬般無奈和啞了聲的憤恨宣洩出來，於是龍崎輕聲開口“出去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澤站在原地，有些自責的樣子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回去工作吧”龍崎語氣變得溫柔起來“這算我最後一次聽到這些話，管好嘴巴，不要再向任何人說起第二遍。”

“.......好，知道了”

說完小澤準備離開病房，不自覺餘光又看了龍崎一眼，那單薄的身子不出意外開始落起了花瓣，而龍崎卻只是看著窗外發愣。小澤跟著沉默了許久，便邁開了步子

“我能轉院嗎”

不等小澤走開幾步，龍崎又叫住了她，不知是用什麼情感問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