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出奇,他已經分不出是龍崎的手冷還是身心發涼,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他也覺得混亂

只覺得他不該在這裡

恐懼,震驚,害怕還是.....

“龍崎你給我把眼睛睜開”

夜神月低聲狠狠地說出這句話,原來更多的是氣憤和埋怨,好像也在怨自己

“聽到了沒有?”

他再一次壓低著嗓子開口,不自覺地紅了眼眶,聽著耳邊護士傳來的出血已控制又低了低頭靠近龍崎的耳邊,心生畏怯

“龍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嘉禾收拾好工具,將大把由鮮血染成紅色的白布堆在一起讓其他護士處理,自己則走到夜神月的身邊將記錄單夾著筆遞給夜神月,只見他通紅著雙眼咳嗽了幾下,道了句辛苦了就簽字離開,沒有回過頭

嘉禾皺了皺眉頭拿著龍崎的病例本看得仔仔細細,心中泛起疑惑:是認識嗎?

今天的太陽剛剛好,從窗外灑進病房照在龍崎身前堆疊的檔案上,他左手掛著留置針,耳邊掛著氧氣管。龍崎看了一眼窗外同時伸手將身旁掉落的花瓣堆起來,捧在手裡仔細端詳。渡給他開了半扇窗通風,恰好風一吹,花瓣又散開了

龍崎盯著留在手中的幾片不知心中想到了什麼,咬了一下食指便緩緩拿起一片花瓣遞到嘴裡

“你又在偷吃了”渡幫他把被子蓋好,順了一下掛點滴的管子,和藹地笑著,也不阻止他只是如此念著“花瓣味道苦澀,你怎麼總是想吃呢”

龍崎撓了撓頭,嗯了一聲,又搖搖頭“不苦的”

“你好好休息,案子不要再看了,我去讓小澤把這裡掃一下”

“好”

“等會兒醫生要來查房了”

“嗯”

“你們好久沒見面了”渡感嘆著

“我知道,這次是意外。”龍崎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卷宗,咬了一下食指

“真的嗎?好可憐啊,我工作這麼久從來沒有現實碰見過這種病人呢”

“是啊,太少見了,我只在教科書裡見過這個病名”

“龍崎一定很痛苦吧,依附性情感共振散花症目前沒有治癒的可能,只能靠自己熬過去了”

“難怪他的再生障礙性貧血不是重度也這麼嚴重,兩個病都在相互影響著”

“散花症會加劇病症和痛苦啊,但是,聽說龍崎一直在真谷醫院治療,血液疾病怎麼不早點來我們蒼中啊?這一下都快耗半條命了”

“不清楚,好了好了,我要去裡面打掃了,不過我多說一句,龍崎落得花居然是淡粉色”

護士們一句接一句的討論全數落進了前來準備查房的夜神月耳朵裡,察覺到了夜神月的到來後紛紛警惕了起來,各自忙去了

“夜神醫生,這是龍崎的病例”嘉禾遞了過去,推了一下旁邊還在找筆的原一和今井,讓他們做好準備

“走吧”

夜神月邊走邊看病例,看下去只覺得難受,裡面每一個字他都認得,每一個症狀他都見過,可是現在只覺得陌生。他停住腳步拿開資料夾整理了一下思緒,伸手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