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開始鬧洞房了,便都簇擁著新郎進了屋。

紀月秀來得晚,並不知道先前在房裡,沈思清被文靜辱罵的事。

她看到文靜臉色不太好,擔心的問沈思清:

“清清,剛才木木那孩子要拉大的,我帶他回我那院去了,現在天宇帶著他。

你剛才一個人在這,沒發生什麼事吧?我瞧著那個文靜臉色很差,她是不是為難你了?”

沈思清輕笑:“姐,你別擔心,她為難不了我,我想,現在該難受的是她吧。”

沈思清這話沒猜錯,自從聽到張錫的名字,文靜就開始坐立不安。

洞房裡都鬧翻了天,她卻心神不寧的坐在角落,滿腦子都是張錫。

並不是她多喜歡張錫,而是她害怕張錫把她曾經怎麼討好他的醜態都告訴沈思清。

文靜還以為她在省城做的那些事,縣裡沒人會知道。

她風風光光的回家,就是想在親戚們面前出盡風頭。

讓大家都知道她在省城過得多麼風光,和他們這些小縣城的鄉下人已經完全不同了!比他們更高一等了!

沒想到沈思清竟然認識張錫!!

文靜腦子裡亂哄哄的,洞房裡太吵,她索性溜出房間,去了院裡。

一出來,就看到光著膀子正幫忙卸嫁妝的紀柏舟。

文靜愣住了,她的臉倏然紅透。

這男人是誰……氣質和身材真好,比省城那些二代們強了不知多少倍。

可惜了,生在窮鄉僻壤,不是省城人。

文靜眸光微動,正想上前搭話,突然見到男人轉過身。

高聳的鼻樑,深邃的眉眼……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紀柏舟還沒發現不遠處盯著自己看的文靜。

他轉身看到牽著孩子的沈思清,露出燦爛的笑:

“清清!”

沈思清默不作聲的拿起旁邊的衣服,披在紀柏舟的身上。

語氣嬌嗔的教育道:

“男孩子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外面很危險的,什麼樣的色狼都有,衣服穿好來,不能讓色狼大飽眼福……”

這話說得!

文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是,沈思清什麼意思啊?這是在諷刺她是色狼嗎?

文靜血氣上湧,差點大罵出聲,想到張錫,她又忿忿的閉了嘴。

她轉過身,餘光瞥見兩人恩愛又甜蜜。

腦子裡想到張錫,那是一個很傲氣的二代子弟,她曾主動接近,張錫都沒將她看在眼裡。

那張錫為什麼會和沈思清提自己呢?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同學嗎?

不可能,沈思清既然不是高官女兒,張錫那貨必然不會結交她,除非……

文靜猛然轉頭,看向沈思清那張臉,明豔不可方物,就連她看到,都會愣神。

除非他兩之間關係親密,張錫才會將圈子裡的事,都告訴沈思清。

就像莊興朋對她一樣。

看來沈思清在張錫那裡還不夠受寵,至少不如莊興朋對她好。

張錫可是從來沒帶沈思清參加過一次聚會,甚至在他們這些人面前,沒提起過沈思清。

文靜勾起嘴角,踱步到沈思清和紀柏舟面前。

她秀目劃過紀柏舟精壯的身材,露出幾分嫉妒。

沈思清想毀了她,拿張錫來威脅她?

卻沒想到吧,她竟然由此猜出了沈思清和張錫有一腿。

“紀柏舟,我真可憐你,把一個爛貨當成寶。

你不知道吧,你這知青媳婦,在城裡早委身了別的男人,給你戴綠帽了!

肚子裡面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呢,你最好查查清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