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文靜無法理解自家姐姐文雅一樣。

文靜也無法理解沈思清。

如果她是沈思清,考上了大學,就絕無可能再回那個小山村,更不可能繼續接受一個泥腿子做自己的丈夫。

“不對,你是大院子女,父親是高官?”

文靜瞪大眼,她還記得第一次見沈思清,她穿著青衣青褲,打扮的十分樸素。

雖然模樣長得標誌,但一看就是個窮人,文靜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現在的沈思清……

文靜細細一打量,忍不住驚心。

只見沈思清穿著價格昂貴的運動鞋,身上穿的裙子雖明顯寬鬆,但料子也是精貴的確良。

再有,手上戴著藍盤的寶石花,脖子上閃閃發亮的東西,居然是一條純銀項鍊。

文靜摸摸自己空落落的脖子,心中不忿。

紀柏舟不是個泥腿子嗎,竟然把沈思清養得這麼好?

不,肯定不是他,難道沈思清真的家庭背景不凡?

沈思清蹙眉,未免大家誤會,有些話還是必要解釋清楚:

“我家住在軍區家屬大院是沒錯,但我爸媽只是普通職工,並不是什麼高官,譚家舅媽,您們別誤會了。”

文靜一聽這話,剛被滅掉的囂張氣焰,又重新抖了起來。

她嘲諷一笑:

“哈,聽到了沒,她自己都說她爹不是什麼高官了!

我就說嘛,一個破知青,怎麼可能是高官的女兒,你們就別再往她臉上貼金了。

我看她說什麼考上了大學,也是假的!

她要真是高官的女兒,或者考上了大學,又怎麼可能回來這個鄉下!”

譚家舅媽深深皺著眉,屋裡其他的親戚也滿面惱怒的盯著文靜。

文雅更是臉色血紅,嘴唇發白:“文靜,小靜,你別說了……”

沈思清勾起唇角,露出憐憫的笑意:

“文靜,過了一年不見,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看來莊團長沒有教過你做人的道理啊。

那他一天天把你帶在身邊,都教了你些什麼東西啊?

呵,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鑽營苟苟。

不管我變成什麼身份,我和紀柏舟的婚姻都不會變。

泥腿子又如何,沒有千千萬萬的農民解決糧食問題,能有你現在吃飽了撐的挑盡是非嗎?”

沈思清雖然沒主動去打聽文靜的訊息。

但很無奈,不管是秦墨還是張錫都知道文靜的事。

秦墨就算了,沈思清已經不和他來往。

是那個張錫,他爸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而且官職還很微妙,在省城他有一幫子的二代朋友。

莊團長就常常捧著張錫等人,文靜還陪張錫喝過酒,不過張錫嫌文靜髒,沒有碰過她。

其實在省城的圈子裡,文靜和莊興朋的關係,根本不是秘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只有文靜那個蠢貨,以為別人不知道。

被莊興朋當成了交際花使用,還當人家看得起她,帶她拓展交際圈,進入二代的圈子。

甚至還做夢那些二代們有人會娶她回家。

“你怎麼知道莊團長?”

文靜臉上發燙,莊興朋教了她什麼……

只要是他們兩個人相處,莊興朋就教她些床上功夫。

短短一年,活脫脫把她身體開發成了人形媚藥,現在只要是個男人碰她,就渾身酥軟……

她眼神露出迷離,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被沈思清清晰的捕捉到了。

沈思清上下打量著文靜的身形,不過一年不見,她的變化很大。

都說相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