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對上了酒令。
很快,命運的齒輪還是轉到了李乘風這裡。
李乘風輕咳一聲:“嗯,那啥,若虛你代為師對上一對吧。”
王若虛心中暗想,自己肯定不能上來就對那些千古名句,不然不符合自己粗鄙武夫弟子的人設啊。但,隨口糊弄肯定也是行不通的。
看著皺眉沉思的王若虛,鄰桌的官員滿含揶揄的口氣問道:“小友,能否對上這句酒令啊?”
王若虛心中苦惱,明明滿肚子的詩句可以隨意白嫖,但那全是流傳千古的名句名篇。而且萬一裡面再有犯忌諱的地方,他喵的,這眾目睽睽之下可是說不清的呀。
媽的,喝酒!
反正丟人,也是我們師徒兩個的……
王若虛彎腰端起酒碗,連幹三碗!
“哈哈,李大人的弟子真是好酒量啊!怪不得你師父讓你來行酒令,原來是擋酒的啊!”鬨堂大笑中,有官員出聲譏諷道。
李乘風也是老臉微紅:“你小子是來解渴的嗎?你給我爭點氣,這些傢伙都在笑話我呢。”
“師父,嗝!你容我再想想,剛才一時沒有發揮好。”王若虛打了一個酒嗝。
不得不說,除了丁茂才,豫州官場的這些傢伙個個都是有些本事的。帶有酒的詩詞佳句,信手拈來,張嘴就有。
眼看著行酒令的順序,轉了一圈,離師徒二人再次越來越近了。
王若虛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這時代的酒雖然度數不算高,但這後勁卻不弱啊。
“李指揮使,又到你們師徒二人了。哈哈。”有官員出聲提醒,還特別把師徒二人四個字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媽的,真是光屁股拉磨,轉圈丟人啊!李乘風內心狂呼!我他媽的也是賤,沒事兒參加這破酒宴幹嘛!
小情緒改變不了尷尬的現實。
李乘風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後的王若虛:“小子,快上啊!”
“啊,又到我了?”王若虛彎腰端起酒碗就要喝。
李乘風不著痕跡的摁住王若虛的手,咬著後槽牙說:“我草,你小子是真渴了嗎?我喊你來是給我爭光的,不是讓你來大義滅親的!”
王若虛看著老臉通紅的師父,內心也是苦苦掙扎。
師父啊,我要是對上一些名句,免不得又要引人注意。我現在在一些大佬面前連個臭蟲都算不上,萬一惹一些人不喜,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您就讓我先猥瑣發育吧,我不想開局浪過了頭,千里送人頭啊。
李乘風此時才不管王若虛的小九九,瞪著他說:“你小子,把在京城寫反詩的才華拿出來幾分。至少也別讓你師父我老臉沒地方擱啊!”
看著快羞憤自盡的李乘風,王若虛心中不忍。
站起身開口說道:“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大堂內一瞬間的安靜後,鬨堂大笑。
“哈哈,通俗易懂!通俗易懂!”有不少官員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師徒組合,笑著調侃。
李月娘本來還對王若虛抱著很大的期望,因為她早就聽李乘風說過王若虛的那首反詩。
上次突然出現的林中虎那夥馬賊,打斷她要求王若虛作詩的計劃。
藉著這次酒宴還想著能一睹小虛虛的文采,結果憋了兩輪,憋出了一句打油詩……
李月娘把頭深深的埋在案几之上,大口吃菜,“你們都看不見我,你們都看不見我……”
要不是自己的親爹還坐在那兒,恐怕這個大大咧咧的花木蘭,早就掩面而逃了。
楊儀清聽完王若虛的這句酒令後,開懷大笑:“小友這句話雖頗有生活氣息,但卻算不得酒令詩句啊。丁大人,您判官感覺如何?”
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