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虛一口酒沒嚥下去,差點嗆死自己。

這麼尊崇長幼有序的大齊王朝,怎麼會培養出這麼一個奇葩啊?

劉三兒看著面紅耳赤的王若虛,開口問道:“小叔,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只要三哥我能給小叔辦的,那絕無二話!”

尼瑪,就這樣吧。懶得掰扯這些了。

“三哥,你可知道長平縣縣令錢益得?”

劉三兒聞言,雙眼圓睜:“那狗官,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手底下的弟兄們可沒少被他和他的爪牙整治!”

“那三哥,你對於他的資訊知道多少?最好是他的個人生活方面的資訊。”

“個人生活是啥意思?”劉三兒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太明白。

王若虛壓低聲音:“就是私底下這狗官都愛幹什麼,和什麼人接觸的最多。”

“哦,小叔你這麼說我就清楚了。”劉三兒一口酒下肚,咂了咂嘴:“這狗日的,最愛錢。

平日裡就喜歡和一些富商劣紳之類的人結交。而且只要他和那些人一碰頭兒,過些日子準會出些折磨咱們這群苦哈哈的損招兒!”

“嗯,那三哥知道這錢益得除了喜歡錢,還喜歡什麼嗎?”

劉三兒聽到王若虛的話,突然曖昧一笑:“小叔,你這話問得就外行了。男人,除了愛錢,那還愛什麼,女人唄!那錢益得雖然頂不是個玩意兒,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

說到這兒,劉三兒一拍腦門兒,突然說道:“嘿,小叔你這麼一問,我突然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以來,整個京城都在傳那錢益得變了口味兒,好起了男風,特別是對細皮嫩肉的書生!

三叔,你說這些當官兒的整日裡都在琢磨些什麼玩意兒啊?那他媽的大老爺們能有一掐一兜水兒的娘兒們好玩兒?在床上兩個爺們兒那他媽不得蹭出火星子啊!”

滿臉黑線的王若虛連忙岔開話題,免得一會兒再把腎虛公子的傳言給聊出來了……

一陣尷尬的笑聲後,王若虛說:“呵呵呵……三哥,你說那錢益得去找女人的時候,最喜歡去哪個妓院?找什麼樣的女的?”

“那還能去哪兒,肯定還得是萬花樓唄。聽在萬花樓打雜的兄弟們說,那錢益得最喜歡一個叫凝玉的花魁娘子。

和那個凝玉睡一個晚上,得他媽的六十兩銀子!那狗官,真捨得本錢呢。

他那些收刮的民脂民膏,裡面說不定還有我們弟兄的銀子呢!真他孃的不要臉,用老子的錢去玩女人!”

劉三兒越說越來氣。

“三哥,想不想出出氣,弄一弄那狗官!”

王若虛故意說成出出氣,而沒有說要整死錢益得。畢竟一頓飯的時間,他對這個劉三兒還沒辦法完全的交心。

“出氣?小叔,你可著滿京城老百姓去打聽打聽,十個裡得有八個人想弄死那個錢益得!我豈止是想出氣!只不過,常言道民不與官鬥。咱不是弄不過他們嘛!”

劉三兒有些洩氣,又是一口悶酒下肚。

王若虛提起酒壺給劉三兒倒上酒。

語氣充滿誘惑,像極了誘騙小朋友糖果的壞人:“三哥,咱們不是外人,有話我就直說了!

我王若虛有心為京城百姓除了這一害!三哥可肯助我?!”

劉三兒端著酒杯,有些驚訝的看著王若虛:“小叔,你怎麼說也是公門中人。他錢益得能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們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與他的仇比天高,我與他的恨比海深!”

聽著王若虛充滿感情的話,

劉三兒啪的一聲,一把將酒杯摔碎在地:“小叔的仇恨,那就是我劉三兒的仇恨。小叔你吩咐就是了,我劉三兒但凡眨下眼睛,那就不是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