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精此道……”
看著一臉認真的李乘風,王若虛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和內心想要弒師的衝動。
深呼吸道:“師父!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李乘風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弟子,關切說道:“好,好,好,是該好好休息的。不用擔心,一切有師父在哈。”
“嗯,我真謝你啊師父!”
“傻小子,跟師傅還客氣啥!”
涇陽書院,還是那片竹海。
李院首遞給陳入雲一杯茶水,淡淡開口:“聽說了嗎?”
“嗯,整個京城都傳瘋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真的,還是假的?”
陳入雲放下茶盞,帶著自信的笑容,那兩道奇特的劍眉,挑了一挑,打趣道:“院首對這種市井傳言也感興趣了?”
“你這鬥雞,反倒來笑話我了。我只是對王若虛本身關注罷了,至於那些虛不虛的,對比他的天賦和才華絲毫不重要。”
陳入雲沒有說話。
“當然了,事關一個男人的面子和尊嚴。我有些擔心此子的心境會受影響。你要知道,我們儒道修行對於心境通達很是看重的。”
李院首補充說道。
陳入雲點點頭:“院首說的在理。不過,倘若他連這樣的流言蜚語都看不破,那這種心境天賦再強,怕也只能是無骨的藤蔓,而成不了參天大樹!”
“入雲與我心有慼慼焉。”
李庸長呼一口氣,問道:“太子那邊,可有什麼舉動?”
“倒是來過兩次,不過兩次院首你都在文心閣閉關,所以太子也沒有打擾。”
李院首再次邁步走向那扇窗戶前。
那扇能觀竹海,聽風濤的窗戶。
一株株,一片片的蒼勁翠竹靜靜地矗立在窗外。一陣風吹過,又是一片綠浪翻湧。
“入雲,我有預感,涇陽書院在我這個院首任內,要麼絕處逢生,要麼一敗塗地……”
“院首,您是不是有些過於悲觀了?”
陳入雲看著頭髮花白的李庸,安慰說:“咱們不是已經邁出改變的步伐了嗎?”
“樹欲靜而風不止……入雲,我們還是太慢了!”李庸略帶疲憊的蒼老聲音悠悠說著。
看著情緒低落的院首。
陳入雲突然笑了,他也走上前看著窗外的竹海,說道:“院首,我有一首詩送給您。這詩雖不太應景,但卻很合您此刻的情!”
李庸聽到這話,來了興致:“哦,怎麼這幾日得閒?竟然有閒情逸致賦詩了。”
“哈哈,院首您且聽,”陳入雲沉吟片刻,朗聲誦道:
“雪壓竹枝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李庸聽罷,眼神裡好像有一團火,被點燃了。
他看著遠處霧靄沉沉的遠山,默唸:“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好,好,好!”
而後又放聲大笑:“哈哈哈,快哉快哉!入雲此詩,讓吾年輕十載不止啊!”
“院首,這詩可不是我作的。”
“哦,是哪位有如此胸襟和氣魄?”
“院首,您知此人。”
李庸有些疑惑地看著陳入雲:“何人?”
“王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