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牢!並誅九族!”

好大的一頂帽子!

平陽侯心裡咯噔一下。

雖然自己平日裡與左開疆關係不錯,但謀反的這頂帽子扣下來,無論真假,與這事扯上關係,都是要脫層皮的。

自己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對了,那左開疆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嗎?怎麼不見太子殿下說話。

大殿上,心裡有此想法的大臣,可不止平陽侯一人。

各種複雜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眯眯眼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些人想看到的恐慌之情。

但其實他的心裡,也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波瀾不驚。

在左開疆和自己回稟後,他也派人詳細調查過王若虛。

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心裡是有數的。

太子殿下因為涇陽書院的緣故,心裡是打定主意要保住王若虛的。

但他終究還是小覷了許文若。

太子黨的一眾人預料到許文若會出手,但沒想到出手角度如此刁鑽狠毒!

他們天真的認為許文若即使要想整死王若虛,也就只能從那首反詩下手。

但沒想到這許白皮,不僅僅想把王若虛整死,竟然還想透過王若虛卸掉太子黨的一隻左膀右臂!

李慶臣看了看懷德太子,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哎,太子還是年輕了。

但他並沒有急著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太子手底下的人自然會接招的。

果然,有人出列了。

“陛下,許大人所奏之事非同小可!萬不可輕下結論。”

內閣大臣徐豐年手持笏板,出列說道。

徐豐年也算是內閣裡的老人兒了。

雖然眾人心裡都明白他是太子黨的人,但此人甚是圓滑。身處遍地李黨的內閣之中,卻是左右逢源,風生水起。

所以內閣中對他反感的人並不多。

徐豐年見齊仁帝並未說話,趕緊繼續說道:“陛下,據臣所知,左開疆是北境戍邊的老將。

嘉德六年從北境回京,因功受封禁軍二十六衛的一衛指揮使。此後又為我大齊,為陛下立下許多汗馬功勞!

左開疆做事勤懇,負責。直到如今身居禁軍二十六衛大統領一職,從未有過越禮之舉。還請陛下明察!”

徐豐年一席話說完,大殿寂靜無聲。

並不是徐豐年說的話多麼有分量,而是皇帝陛下沒有說話。

眾人都在等“大老闆”齊仁帝的指示。

這種動不動就要誅九族的罪名,還是閉嘴少說話的好。

久久的沉默,氣氛有些壓抑。

李慶臣低垂著腦袋,心中在不斷盤算著這件事情可能的走向。

齊仁帝雖然喜歡在床上和嬪妃們探討生物知識。但這並不能說明他就是一個昏庸愚蠢的帝王。

齊仁帝起身,從龍椅上一步步走了下來。

“太子,你怎麼看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