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把門關上,莫要叫這幾個小崽子給跑了。”

陳楚量說著,陳大虎還在發愣,卻見前一刻還在盤道的陳楚量猛的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了一顆痣的腰眼子上。

後者直接滾出去了三米遠。

跟在一顆痣身後的兩個棍夫登時都蒙了。

“陳老二,你不講江湖規矩。”

一顆痣爬起來疼的牙花子都出來了,只是他心中卻隱隱有些發愣,一般來說,就算是要開幹,不也得先盤道盤道,過過嘴癮再說。

陳老二瘋了一見面就動手?

“規矩?我的規矩才是規矩。”

“一顆痣,別說我欺負你,一對一,還是你們三一起上,你放心,說不欺負你就不欺負你。大虎,留意門外,李三他們一會要過來和咱們去逛窯子,記得給他們開門。”

“你怎麼說,一顆痣?”

聞聲,一顆痣頓時有點慌。

他沒想到陳楚量竟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若是平時,一對一,一顆痣也就上杆子上了,但陳楚量方才這一腳下手挺黑,直接把他踹岔氣了。

但若是群毆。

一顆痣扭頭瞧了瞧陳大虎孔武有力的臂膀,剛剛三對一的時候他們都沒佔了什麼便宜,如今陳老二還帶著人來,能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這仇我記下了,陳二郎,今天某……某放你一馬。”

“這事兒,沒那麼容易算了。”

一顆痣邊說邊退,等到了門口,他先開門栓子拔腿就跑。本來跟著一顆痣的兩個棍夫一怔,隨即也是奪路狂奔。

陳大虎想攔來著,卻被阻止了。

“二郎,咱不追?”

“追個屁,你真當某是帶著人來的?不說李三他們如今還在幫某個員外郎站街,壓根就不可能來。就算是來了,你還打算跟一顆痣他們掰頭一下?”

陳楚量搖搖頭。

只是瞧著院子裡的一片狼藉,陳楚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來這地兒是不能再用了。

“扒了!”

陳楚量看了一眼窯坑,隨即從裡頭取出磨具,然後指揮著陳大虎把窯坑砸了個稀爛。後者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陳楚量的吩咐做事,眨眼就砸了個稀爛。

見著陳楚量手裡提著的炊餅,陳大虎張開大口就要咬在硬邦邦的炊餅上。

可惜被陳楚量阻止了。

“二郎,某就吃一口,一天了,某一口飯食都沒吃,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陳大虎開口求道。

“小家子氣,炊餅有什麼好吃的。”

“某問你,汴梁最大的酒樓你去過沒?”

“酒樓?”

一聽這話,陳大虎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陳楚量,眨巴著眼睛,似乎沒聽清楚對方的話。難不成,陳二郎要請咱去酒樓吃飯不成?

沒理會陳大虎,陳楚量帶著他就往外走。

約麼半個時辰,

兩人的腳步就在城裡停下。

身前是一棟奢豪的酒樓,雕欄玉砌,琉璃金瓦,顯得富麗堂皇。而二樓的閣樓上,有不少穿紅帶綠的清官人倚在窗臺朝著下方張望。

‘紅樓’

這是這個酒樓的名字。

算不得最好,但也是汴梁城中出名的青樓了。一般來說,青樓有三種,像是紅樓這樣佇立在商業街上的是為第一等,而第二等的則是遊船畫舫,以前陳楚量就是遊船上的常客,而這第三等,就是難民區的勾欄了。

“二郎,你莫不是要帶某來紅樓吃食吧,這如何使得?據說,這裡的一碗麵就要賣五十個大錢,一壺酒就是一吊錢啊。”

陳大虎目瞪口呆,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