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眾人的注視,陳楚量極為淡定。

旁邊的陳大虎被陳楚量的話驚得心頭一跳,趕緊拽了拽陳楚量的衣角。

“二郎,恁個可是喝多了?五十壇酒,咱們哪裡又能喝完呢!”

那龜奴卻是不樂意了。

龜奴聽見陳大虎所說,又看見陳楚量身上這一襲破破爛爛的舊衣裳,說道:

“恁個小小棍夫,莫要得了些銀子就在這耍酒瘋!”

龜奴朝著紅樓的二層望了一眼,很是有底氣:

“恁個若是再要鬧事,小心老闆娘扒了恁個的皮!”

沒想到下一秒,陳楚量嗤笑一聲,便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趙雄皋留下的銀袋子。

他拿出一塊小銀兩來,抬手便扔進龜奴懷裡。

那龜奴瞪大了眼,片刻眉開眼笑,朝著後廚奔去。

沒想到就在此時,陳楚量再次開口:

“這五十壇酒,莫要送到某個桌子上來。”

“恁個拿到大堂去,通通砸碎!”

瞬間,眾人的眼珠子都在黏在陳楚量的身上了。

“這棍夫,莫不是喝傻了?”

“等著吧,那老闆娘是個狠角色,小小棍夫要倒黴嘍!”

“喝完這點,爺們就撤了吧,莫要一會兒再鬧起來!”

聽著議論聲,陳楚量抬眼望過去,冷冷一個眼神便使得那些人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那龜奴確實很是為難,愣了愣才說道:

“某個去炊房招呼一聲,二位爺先等等罷!”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龜奴便匆匆忙忙地趕來了。

“兩位,俺們老闆娘說是這紅樓裡沒有五十壇酒。”

“為了賠個不是,她做主要約二人去樓上的雅間一敘。”

聽了這話,陳楚量很是滿意,並未多為難這龜奴。

但與此同時他不禁琢磨著,自己是該改頭換面一番。

否則總是以這棍夫派頭出現,行些事情總是不方便的。

陳楚量爽快的起身,便要跟著龜奴朝著樓上的雅間走去。

陳大虎卻是心驚膽戰,咬住了嘴唇怒:

“二郎,某個聽說那老闆娘有幾分手段,俺們還是走了罷!”

眼看著到了二樓,陳大虎急了眼:

“恁個可不要被半碗酒衝昏了頭!那勾欄裡恁些水靈靈的……”

沒想到還未等到陳大虎的話說完,一個女人便出現在二人的面前。

那女人看起來約莫只有二十歲出頭,身段姣好,眼尾上挑,打扮得頗為妖嬈。

尤其是女人那極為迷人的身體曲線。

她陡然一出現,便讓陳大虎看得發傻。

陳楚量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女人絕非池中物。

下一秒,女人笑盈盈地開了口:

“二位客官,恁們若是討酒喝,這紅樓怕是招待不起。”

“若是和這紅樓有仇有怨,不如今日就在此平了這事。”

陳楚量笑笑,口氣溫和:

“姑娘誤會了,某個聽聞這紅樓的老闆娘手眼通天,某個只想謀個門路。”

興許是看陳楚量有幾分談吐,女人並未多說什麼。

她招招手,帶了兩人進了雅間。

一落座,陳楚量便拿出自己藏著的一塊玻璃,輕輕放在那女人面前。

女人旋即撈起來那塊玻璃,點了桌子上的燭火,對著火光打量起來。

火光之下,玻璃顯露出特有的溫潤光芒。

女人來了興趣,把先前藏在手心裡的東西扔在了桌子上。

陳楚量淡淡斜了一眼,那赫然是一副拳鏢。

陳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