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顆痣看到陳楚量這瘋狂的舉動,立馬連連後退,更不要說是反客為主,搶過陳楚量手裡的火棍子了!
這些棍夫們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極其容易燃燒。
那平日裡好鬥兇狠的一顆痣洩了氣,瞪大了雙眼,大吼道:
“陳楚量,有話好好說,你這耍火把子算什麼本事?”
聽見一顆痣的話,陳楚量冷笑一聲。
“恁個不是個好鬥的嗎?怎麼,恁個在爺爺我面前還成了慫包?”
旁邊的陳大虎看見陳楚量手裡的火把子,眼前一亮。
他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效仿陳楚量的動作。
有幾個人捱了燒,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在兄弟二人的配合之下,那些個小混混紛紛都退到了一顆痣的身後。
那一顆痣眼看撈不著好處,還白白捱了一頓打,咬緊了牙就要撂狠話。
沒想到就在這時,陳楚量慢悠悠的開了口:
“一顆痣,恁個又是憑什麼說我們兄弟兩個發了不道義的財?”
“說不定某個兩人,是受了大人物的請呢?”
陳楚量話音剛落,一顆痣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話一般,捧腹大笑起來。
但當他和凶神惡煞的陳大虎對視上時,又立馬收了笑臉。
“恁個小小棍夫,有什麼名堂,可讓大人物請恁?”
陳楚量不急不慢,戲謔的說道:“哦?既然如此,倘若幾日後恁個倒了黴,可不要埋怨雜家無情啊!”
那一顆痣聽到陳楚量的話,剛想破口大罵陳楚量是在詛咒自己。
可他看到那兄弟二人一本正經的神情,再聯想到陳楚量前幾日甦醒後不同於以往的表現,他突然漏了怯。
“呸,兄弟們,俺們走,不聽這兄弟兩個吹牛逼!”
那一顆痣吐了口痰,自知認栽,便帶著人走了。
一顆痣沒有注意到,那些個他帶來的兄弟,都在背後悄悄噓聲。
今日的一仗,已經無形中為陳楚量和陳大虎立下了威信!
看到一顆痣終於走了,陳楚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徹底脫了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和陳大虎相視一笑。
從今以後,這些個棍夫應該不敢隨隨便便找茬了。
沒想到就在此時,陳楚量突然站起來,朝著流民巷奔去。
他險些忘了,今日自己是要來找範流朱的!
一日不見,陳楚量注意到範流朱眼眶底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那雙水靈靈的杏眼,此時此刻也佈滿了紅血絲。
“流朱姑娘,某個給你帶了早點。”
看著憔悴的範流朱,陳楚量心裡也嘆了口氣。
自己並非故意想要讓範流朱擔心,只是若是想要救出范仲淹,自己不得不狠心一點。
看見陳楚量來了,範流朱一反常態的沒有打招呼。
她坐在床榻上,過了許久才緩緩站起來,朝著陳楚量走去。
範流朱站在陳楚量面前,隨著她攤開手掌,一塊玉赫然映入陳楚量的眼簾。
這玉通體晶瑩通潤,泛著淡淡的均勻煙青,形狀打眼看上去好像一條鳳凰,玉身的中心,則被雕刻著一個“朱”字。
一眼望過去,陳楚量便知道這玉不簡單。
下一秒,範流朱福了福身,開了口:“陳大哥,這玉佩是小女子從小所佩戴的鎖命玉,家父一眼便知。”
“陳大哥,小女子從小便沒了娘,爹爹是我唯一的倚靠。”
“小女子懇請您幫忙探聽些家父的訊息,興許有了這玉,您行事能方便二三。”
陳楚量鄭重地接過了玉,放在衣衫上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