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連翹便不再問,若是有旁人談論類似的事,她也惱得厲害。

朝中奸臣說主子牝雞司晨,愚昧文人說主子妖星媧世,就連主子一心護著的百姓也說主子無心薄情,都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可他們從來不知奸臣貪汙的白銀黃金可是災區的救命錢,文人的酸腐與嫉妒扇動動盪人心不斷戰爭。

還有主子清冷慣了,親近之人少之又少,又怎麼能知人情世故,可即便如此主子又有哪件事對不起天地良心了?

可這些人和事卻像被人有選擇的遺忘了一般,他們愚蠢的聽風就是雨,如主子說的那樣,世上愚人甚多,不可窮其源。

三千繁華,彈指剎那,百年過後,不過一捧黃沙,連翹不明白這些道理,只是連翹覺得只主子這般人物,即便是黃沙也會泛著金子般的光采。

但是那睿智無雙的主子可能永遠不知道,她希望主子一直髮光,而她會永遠為主人熱淚盈眶。

走過了小徑,路過叢林,穿過南邊的小溪,再向前走就到青陽宗大堂了,雖然沒見過那神醫,到了那一定有人知道那人三師叔在何處。

只是這叢林有些奇怪為何走了許久還未走出去,記得明明是一個不大的林子,可如何走了半天還沒走到出口,有古怪。

於是將一隻袖子上的絛子,系在了一叢小綠林上,又將另一袖子上絛子,系在相對的一朵花上,繼續向前走去,邊走邊注意腳邊的樹木變化。

雨很大,淋得連翹像個落湯雞,但是她只冷酷的摸了把臉上水,繃著臉又繼續的前行。

又轉過一個彎,只見那大雨中一個得枝上的絛直直的朝地上垂落著,可對面的花卻早已不知所蹤,果然有古怪,是陣法。

瓢潑的大雨阻礙了視線,地上的土地也越加泥濘,且不說連翹會不會破陣,但眼下也沒有破陣的良好條件。

此路不行,繞路而行。

破不了陣,便毀了此陣。

轉身去向一旁的草從,雙手用力,即然不讓她走出去,那她便蕩平它。

“你是誰家的小孩,為何毀我林木?如此頑劣!”一道冰冷如毒蛇一般的聲音響起。

聞言,連翹路也不走了,林也不拔了。

不卑不亢原地跪下,磕了一個頭。

高聲冷靜的說道:“我住山下五公里外的靜心居,我家小姐突發急,懇求神醫為我家小姐請一付脈,結果如何都必有重謝!”

不錯!沉著冷靜,頭腦靈活,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是個做徒弟的好材料,角落裡文仁左滿意的觀察著連翹的一舉一動。

“雨天路滑,要救人?需要付出些代價,你說是嗎?小娃娃”文仁左奸笑,為師的好徒兒還不乖乖到為師口袋裡來。

“只要前輩願出手相助,凡連翹所有,只要不有違道義,連翹均可奉上。”連翹皺眉,鄭重有聲的說著,心中卻想著,先騙騙他。

“如此甚好。”優點再加一,聰明,文仁左高興到想摸鬍子,哎呀呀!好徒弟,舒坦!

下一瞬連翹就便不知那裡來的大黑布子,一裹,一夾就聽得到穿過風的沙沙聲音,好害得的功夫,若是我也有這般歷害的功夫,豈不是早就………

“到了,您要找的人就是他了,‘神醫’溫文辛”

只見那一白色布衣氣質溫潤的男人不閱的看向連翹…身後的人,剛一張嘴,就被“咚”的一聲打斷了。

連翹應聲跪地,“我是…”剛開始就被一下子被拎了起來,這糟糕的感覺,是剛剛那人。

“她是山腰小丫頭家的,小丫頭病了,你去瞧瞧。”

“……好,等雨停就去。”溫文辛溫潤的看著連翹道。

“不行!”連翹說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