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露出了魚肚白,宮門寂靜如往常那般,晨霧籠罩著山谷,偶爾隨著微風,隨後庭院被塗抹上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
整個宮門陷入了沉寂之中。
女客院落內掛上了白色燈籠,葉棉之看著這滿目的白,不禁感慨萬千。
雖然自己從未見到那位執刃,但他為了宮門肝腦塗地,對其他門派雖有利用,但仍給了不少庇護,也算是有功勞。
葉棉之寧願他是死在與無鋒的對抗之中,而不是死在養子宮喚羽的算計中。
啪嗒……
石子打到門框的聲響引起了葉棉之的注意。
她低頭看去,隨後又彎腰拾起,開啟包裹在外的紙條。
醫館!
葉棉之捏著紙條,哭笑不得。
這種情形不知怎麼有種間諜接頭的感覺,她雖是可以去,可她不知去醫館的路怎麼走啊。
縱使追過一遍劇了,但誰會去研仔細究路怎麼走。
而對一旁屋簷處,暗中觀察的金素來說,只見得眼前的這位,捏著自己扔去的紙條毫無動靜。依然站在原地,他怔然而不知緣由。
“你好,有人嗎?”
聽著房門口,金素開啟懷裡揣著的囊袋,拿出一顆同樣包著紙條的石子,運力一扔,啪嗒一聲又打到了門框。
他覺得葉棉之定單看那兩字,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聽著熟悉的擊打聲,葉棉之像方才那般彎腰拾起那顆石子。開啟紙條,還是隻有兩個大字躍然紙上。
有事。
想了想,葉棉之揚聲說道,“隔空飛石的這位仁兄,我雖通曉你的來意,可我有些顧慮,能否現身一見?”
金素陡然地往下一躍,朝著葉棉之微微福身,隨即側身閃進了房內。
“你是……宮遠徵的綠玉侍?”
葉棉之因為早就早猜到七八分,所以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
“是,屬下金素,徵公子派我來知會葉姑娘一聲,他在醫館等你。”說完便起勢準備從窗戶離開。
“等一下。”
“葉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並未去過醫館,所以也自不知道醫館的位置。”
此言一出,金素愣住了,因為他確實沒有想到這點。
“但是也無礙,你只要帶我去……”葉棉之忽然想到什麼,話鋒一轉,說道:“金素,你輕功如何?”
“葉姑娘,不是我自誇,我的輕功在侍衛營可是排得上數的,否則也輪不到我來當徵公子的綠玉侍。”
“那你能帶我一同用輕功去醫館嗎?”葉棉之的話裡充滿了期待。
實不相瞞,葉棉之自小就對輕功充滿了嚮往,但由於現實的種種不順,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被耽擱,好不容易有個這樣的機會,她一點要試試
而金素只覺不妥,他語氣急促,擺了擺手道:“萬萬不可,男女有別,尊卑有序,我如何能帶葉姑娘用輕功呢?”
“哎呀,金素,你方才還說自己輕功數一數二,這下要你帶個人就畏畏縮縮起來,你總有方法帶我一起吧?”
金素沉思片刻,終是同意了葉棉之的請求。
隨即一句得罪了,葉棉之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提溜起兩隻胳膊,像一隻燒烤風味的麻辣兔子一樣飛上了天空。
這還不如我自己走路過去呢!這要是被看見,形象什麼的就全都沒有了,葉棉之陷入深深的後悔中。
胳膊被架住,無法掩面遮擋,她只得緊閉雙眼,自我催眠。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希望這時候沒有其他人看的見。
“到了,葉姑娘,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