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陸明穗那雙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她就知道。
限量版的衣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這件兒毛呢外套,八成就是她哥在隸屬於陸氏旗下的國際商場環球購匯那兒買的。
估計還不是他親自去。
而是派他助理過去買的。
“你讓鄺嶼去買的是嗎?”
“所以我那件限量版的外套呢,讓你給我捎的,捎哪兒去了?”
陸荊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送人了。”
“送人了?送給誰了?”陸明穗訝異,瞪大眼睛瞧著他。
一臉不解。
陸荊寒長腿略搭,泰然端坐著。
他無聲扯了扯唇,那雙桃花眼底藏匿著頗為意味深長的輕笑:“你未來嫂子。”
陸明穗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我還會有嫂子?”
她哥?
談戀愛?
陸明穗從未想過。
她的大哥,陸荊寒。
有朝一日竟會和“戀愛”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陸荊寒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他蹙了蹙眉,半晌才掀起眼皮盯著她,“不信?”
陸明穗輕嗤一聲,眼底帶著濃濃的嘲諷與不可置信。
她直接說:“那我肯定不信啊。除非——”
不信歸不信。
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雖說陸明穗與陸荊寒並非一母所生。
但大哥的過往她並不是不清楚。
她從爺爺那兒詳細問過大哥的經歷。
大哥在五歲那年就隨生母去了金陵。
那時候,二哥才剛剛出生沒多久。
兩年後,大哥的生母因病去世。
之後,他在金陵待了多年,直至十六歲那年才被接回京北。
聽爺爺說,大哥親生母親的家庭背景與他們陸家截然不同。
也正是因此,父親與她婚後才會漸生嫌隙。
他們的婚姻,始於五觀,卻未能終於三觀。
爺爺告訴過她。
大哥的生母姓黎,黎家在金陵也屬於世家大族。
只是他們家並不從商,反倒是世代行醫。
屬於典型的杏林世家。
黎家培養出了好幾位中科院院士。
做研究、修醫術,終究是與商賈之人不同路。
陸家其他繼承者們接受頂級精英教育時。
她的大哥正在被他的外祖父逼著學醫。
後來,他回到京北,卻也沒走醫學這條路。
陸明穗猜測,大哥對於醫學根本不感興趣。
而他在金陵那些年,似乎過得並不好。
她聽爺爺提過一嘴。
他的那位外祖父,對他極為嚴苛。
大哥的外祖父好像總認為。
自已的女兒是因這個外孫才會積鬱成疾,最終才導致年紀輕輕就離他而去的。
外孫和女兒,哪個更重要。
對於大哥的外祖父來說,不言而喻。
如今短短十來年。
他卻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
除了自身的經商天賦之外。
肯下苦功,嚴於律已,也是必須的。
“除非什麼?”陸荊寒眼神懨懨,瞧不出什麼多餘情緒。
“除非你哪天把我嫂子帶回家給我看看。”陸明穗說著,狡黠地朝他笑了下。
陸荊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眸底閃過晦暗情緒。
他沉聲說:“也得她樂意跟我回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