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一臉疑惑的等著顧念安告訴她為什麼不恨了,只見顧念安一臉神秘莫測,緩緩的將她的頭湊近了翠芝的耳朵,聲音壓得極低:

“因為啊...他們...都死了,哈哈哈。”

顧念安明明在在笑,可她眼神裡卻沒有半絲笑意,此時外頭的寒風彷彿也幫著顧念安助興,死命的拍打著窗戶,發出陣陣聲響。

“嘣…嘣…”

一下又一下重重捶擊在翠芝的心上,翠芝害怕極了,她甚至覺得顧念安已經知道她下藥的事情,告訴她臨淵的事情就是為了警告她。

“你猜他們是怎麼死的?我呀,趁他們睡覺,然後點了迷煙。等他們昏迷不醒的時候,一刀子抹了他們的脖子。”

顧念安故意在翠芝面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此時翠芝擊那根緊繃的神經完全斷掉了,她嚇得像塊棺材板一樣,立在原地,完全不敢動彈。

那樣子甚是滑稽,顧念安很想笑,但她必須得憋著,繼續嚇唬她:

“最後,我拿把砍柴的刀,劃破了他們的肚子,你知道的,柴房的刀不好使,很費了我一番力氣。”

翠芝此刻腦海裡全是顧念安滿身是血,舉了把生鏽的刀,殺氣騰騰的朝她走過來,手起刀落,生生的割開了她的肚皮。

翠芝的腳就像煮熟的麵條一樣,根本撐不住她的身子,軟塌塌的就癱倒在了地上。

顧念安順勢弓下,湊近翠芝,故意提高了聲音:

“然後啊,我就掏出了他們的心肝,想看看是不是黑的。”

“我很失望啊,他們的心肝竟然不是黑的,你說同樣是紅色的心腸,怎麼能幹出那種黑心腸的事情呢?”

“於是,我把他們的心肝腸都丟進煮沸的鍋裡,煮熟之後餵了街口的大黃狗。”

在顧念安一波又一波的恐嚇攻勢之下,翠芝終於繃不住的大叫了起來,衝出房去:

“啊!”

看著翠芝慌亂逃竄的身影,顧念安終於憋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夠了之後,顧念安冷眼望著背後的浴桶,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站住!”

屏風背後突然傳出了男子的聲音,嚇了顧念安一大跳,她趕緊扯了一件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怒斥道:

“哪個登徒子,竟然敢夜闖將軍府!”

屏風背後的男子十分緊張,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你,你聽我解釋,我...我不是...不是登徒子。”

顧念安怒了,不是登徒子大半夜的闖進女子的閨房?不是登徒子,偷看人家洗澡!話還沒說出口,屏風背後的男子又開始解釋:

“是我冒昧了,不過還請姑娘不要沐浴,那浴桶裡被剛才那丫頭下了藥,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必定會對你有害。”

顧念安聽這聲音,著實熟悉,她赤著腳,一點一點的往屏風後頭挪去,那一身布衣閒逸瀟灑的背影,不是他沈煜,還是誰?

顧念安調皮的湊近了他的耳朵,踮起腳尖,故意壓低聲音:

“煜哥哥,你為什麼要大半夜闖我閨房,還偷看我洗澡啊?”

貼在耳邊軟糯的聲音還有溫熱的鼻息,嚇得褚煜之本能般的朝顧念安出手。

顧念安也沒料到他那麼不驚嚇,自己也被他的反應嚇得不知所措,慌亂之中竟然放開了攥著衣裳的雙手,本能的把手交叉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預料之中的拳頭並沒有砸下來,褚煜之此時像塊木頭一樣的杵在顧念安的面前。

她白皙的面板之上有許多深深淺淺的疤痕,修長細膩的頸脖之下,旖旎春色一覽無餘,那因為驚懼而起伏不斷的柔軟雪白,一下又一下的衝擊著褚煜之的眼睛和胸腔。

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褚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