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來自少年審視的目光,戴納拋開腦中不切實際的猜想,迅速收斂了情緒,語氣有些不自然:"這麼快?"

同時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對方的後肩,由於長髮披在身後遮掩著,所以也看不清此刻後背具體狀況。

不過,他猜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呵。"時敘冷笑。

這廝一定是回來看她笑話的。

沒想到吧?她動作迅速,讓他落了個空。

"之前忘了告訴你了,這款藥不能接觸到高溫。"

戴納有些遲疑,看向冷漠,故作鎮定的少年,緩緩道:"所以你現在還好嗎?"

時敘:"..."

看吧,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騙她。

於是時敘雙手環胸,狹長鳳眸微挑,冷嘲道:"好,當然好。不過是區區一點不良反應罷了,死不了。"

隨後瞥了一眼青年,陰陽道:"只是不知殿下突然折返所為何事?難不成就為了這點小事?"

說話的同時,故意朝著戴納的方向走了幾步,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太遠了顯得她說話沒氣勢,還是近點好,符合反派的逼格!

果然,看見時敘徑直靠近,戴納瞳孔微微一縮,顯然有些措手不及,難得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看著近在咫尺的距離,時敘心下滿意。

對上青年略有些無措的視線:"如若真是為了這點小事,我倒要懷疑殿下了。"

"先是給我送來自北域的珍貴藥物,後又提醒我這些注意事項。這麼在意我的生死,難道...是有別的什麼意圖?"

在說"注意事項"的時候,時敘加重了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就差直說懷疑戴納要害她了。

不過這麼明顯的提醒,對方也該明白了,明白之後,也該收斂收斂了。

...

別的意圖?

聽完時敘說的話後,戴納神情微微怔住。

對方離他很近,近到幾乎可以看見"他"臉上的細小絨毛。空氣中瀰漫著水霧,淡化了少年極具攻擊性的長相。

墨髮微溼,面若桃李。

好似上帝精美的畫作,美得雌雄莫辨。

此時唇角微揚,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看到這一幕,戴納心跳莫名加快了些。

對方是不是,美得有點過分了?

...

戴納面上有些不自然,有意避開了時敘的視線。

然而,就在他偏頭,目光無意識掃到少年白皙光滑的脖頸時,眸色微沉,心底忽然生出一個疑惑。

為何對方喉結看不出凸顯?

照理說一個成年男子就算生長緩慢,成年過後也該顯露出來了。

何況對方過去一年在外廝殺了那麼久,體格力量也得到了充分鍛鍊,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難道...

不知想到了什麼,戴納看向少年的眸子若有所思,唇角勾起淡然微笑:"我能有什麼意圖?"

"不過做些兄長該盡的責任罷了。"青年淡淡道。

"既然提醒到了,那我便不多打擾,先自行離開了。"

...

待戴納走後。

時敘:"?"

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