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死要面子的模樣,戴納嘆了嘆氣,心情五味雜陳。

"都傷成這樣了,別逞強。"說著就要從時敘手中拿過藥。

然而,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得逞的?

時敘見戴納要奪她手中的藥,那還得了?

還未等對方的手伸過來,便直接將其藏在身後。

戴納:"?"

時敘:"..."

這廝還真想給她上藥。

不能坐以待斃了,再這麼下去,她的性別遲早要曝光。

...

只見少年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緩緩道:"戴納。"

時敘抬頭諷刺道:"我的話是很難懂嗎?"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弟罷了,拋開這層身份,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束我?"

少年狹長的鳳眸在氤氳著水汽的室內少了幾分凌厲,平添幾分柔和。

原先堪稱刺耳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只會讓人以為是在故作堅強,不想接受別人的好意。

顯然戴納就是這麼理解的,看著縱然面色發白,但態度依舊堅決的時敘,面色複雜。

良久。

"抱歉,先前言辭不當讓你誤會了。”戴納語氣誠懇,像是怕刺激到對方,收回了手的同時,還特意後退了幾步。

殊不知這番舉措在時敘心底掀起了滔天駭浪。

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男主在幹什麼?她都那麼說了還不翻臉?

還未等時敘從震驚中緩過來,又聽青年道:“其實我也並非有意管束,只是當時看你傷勢嚴重,急需處理,這才多說了兩句。”

“若是傷口你自己能處理倒也無妨,但...”

說到這裡,戴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時敘的後肩,話沒說出來,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頓了頓,"雖然我只是你名義上的兄長,但長兄如父,自然是有這個義務幫你。"

見對方沉默,戴納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猶豫了瞬,有些古怪地看著少年:"如果你實在不願,我也讓宮廷御醫過來幫你?"

青年神情認真,看起來像是認真考慮過的。

時敘:"..."

早說啊,看不起誰呢。

"不用這麼麻煩,誰說我不能自己應付了?"時敘唇角勾起一抹自信。

雖說她嚴重懷疑那瓶藥裡裝有慢性毒藥,但和她的(秘密)性別比起來,被毒就毒吧,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只要死在國王后面就行!

...

只見時敘解開內衫紐扣至鎖骨位置,留出一些空隙,隨後單手拉著靠近後背的內衫一角,另一隻手開啟瓶口,直接將藥粉往傷口處倒了上去。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彷彿已經做過無數遍。

戴納:"..."

見對方動作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樣子,戴納震驚的同時有些讚賞。

但無意間瞥到對方蒼白的唇色時,心中莫名有些沉重。

"其實...倒也不必如此。"戴納默默小聲道。

由於聲音太小,外加水流的干擾,所以時敘沒聽到。

當然,就算聽到了也會不以為意。

將做完這些後,時敘望向青年,眼神不耐,催促道:"現在藥也上了,還不走?"

"難不成殿下是想和我一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