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手在他後背輕拍著。

“怎麼了老公?怎麼吐了?”

吐完,男人開啟水龍頭,捧著涼水往臉上潑。

“沒事…”

劉海前的碎髮被涼水浸溼,男人臉上還滴著水,彎著腰,雙手撐在洗手檯兩側。

蘇鬱的小手還在他背後拍著。

他轉身,用力抱住她。

“對不起老婆…”

她雙手放在他背上:“幹嘛道歉?”

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我…我是跟方凝睡一起了,但是什麼都沒發生,對不起老婆。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

原來是因為這事…

她確實有些傷心,但也不想看他因為這個事一直愧疚。

又不是他的錯…

“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啦。”

男人終於罷休,在她脖子上嘬了個小草莓。

“我想見見方凝。”

“好,我帶你去。”

雲修遠掌管公司後,一直都是黑白兩吃,他有個地下室,專門用來審敵公司派來的臥底和一切惹著他的人,方凝就被關在那。

這個地下室在郊區,極其隱秘。

驅車半小時,來到目的地。

蘇鬱從車上下來,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個冷顫。

見狀,他脫掉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肩上。

“你不冷嗎?”

“不,我不怕冷。”

地下室裡陰冷潮溼,偶爾還有幾隻老鼠出沒,牆壁因為長時間的潮溼環境長了綠苔。

方凝被關押在第四間籠子裡,鐵鏈鎖住她的手腳,衣服上滿是泥汙,頭髮打結披散著。

看起來狼狽極了。

一看到蘇鬱,她瘋了一般朝她撲來,可有籠子阻擋著,她也只能不甘心的嘶吼著,咒罵著。

“你的同夥在哪?”

“不知道。”

料到她不會老實交代,男人吩咐著一旁的手下,他們把籠子開啟,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鞭子。

鞭子上倒立著許多毛刺,一鞭下去,足以讓人皮開肉綻。

方凝有些害怕了,一個勁往角落縮去。

她一邊哭一邊說:“我真的不知道,他跑路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真的?”

“真的。”

看男人表情還是有些不相信,她開始賣慘道:“我錯了修遠,我只是太愛你了,我不能接受你跟別人結婚。”

他表情冷漠:“既然不知道,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

一直沉默的蘇鬱,聽到這句話,拉了下他的手,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不要殺人。”

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他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刻上前,抄起鞭子,一下打在她身上。

一聲慘叫響起,方凝背上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傷疤。

“你的同夥叫什麼?”

“我不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他外號叫光頭。”

光頭?

他看向蘇鬱:“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記得,我可以畫出來。”

“那好。”

他又使了個眼色,手下立刻拿出紙筆,遞給蘇鬱。

她刷刷幾筆畫出了大概的樣子,沒一會,一張完整的素描頭像就畫好了。

她遞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