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頭像放在方凝眼前:“是他嗎?”

“是。”

男人把頭像扔給一旁的手下:“去查,抓到帶回來。”

“那可以放我走了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男人冷眼看著:“不能。”

說罷,她牽著蘇鬱,離開昏暗的地下室,留下方凝一個人哭喊著。

“不要擔心,很快就會抓到的。”

小手在他手心裡把玩著,揉捏著。

“我相信你。”

蘇鬱腿傷,走著有些吃力,男人見狀,將她攔腰抱起。

上了車,他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揭開紗布:“有點出血了。”

她一看,還真有點出血了。當時在爛尾樓裡光顧著逃跑,都不知道腿上摔傷了,還挺嚴重的。

他拿出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瓶碘伏,用棉球細細擦著,動作輕柔的不行。

碘伏擦在傷口上有一些疼,她的身體緊繃了一下,男人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

“疼就說話。”

“不疼。”

擦完碘伏,他又拿出藥粉,灑在傷口上,隨後把紗布包緊。

“傷口什麼時候能好?”

“兩週?”

蘇鬱長髮如瀑灑至腰間,粉嫩的唇緊緊抿著。

雲修遠把她按入懷中:“怎麼不開心了?”

小臉在他胸膛蹭了蹭,弄的他心裡癢極了。

“還有一週就生日了,我不會要帶著腿傷過生日吧。”

男人不說話,低頭在她毛茸茸的頭頂親了下。

“帶著腿傷你也是大壽星。”

“哼,那當然。”

把她哄開心了,兩人驅車回家。

“生日去M國過吧。”

車上,響起男人渾厚的聲音。

“為什麼去M國?”

“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在M國。”

“什麼禮物?”

“秘密。”

蘇鬱撇撇嘴:“那好吧。”

雲修遠的手下辦事很利落,一天就把光頭地所有資訊查到了。

“光頭真名叫劉彪,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一對夫婦收養,但因為難管教又被夫婦送回孤兒院。沒有穩定收入,沒有工作,靠偷搶為生。”

辦公室,手下彙報著。

雲修遠拿著整理好的資訊,翻來翻去,看了很多遍。

“最近有沒有飛機或高鐵購票記錄?”

“沒有,我們去計程車站問過,都說沒有人載過他。”

他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既然這樣,要麼他沒跑路,躲起來了,要麼就是坐黑車出去的。

他把手裡的資料夾扔在桌上:“繼續找。”

“是。”

他還就不信了,這麼大個活人能找不到。

家裡。

林思雲拉著蘇鬱的手,滿臉悔意。

“你說我那天把你送回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就應該跟你一起等著。”

蘇鬱眼睛眯成一條縫,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自責什麼啊,不要想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可你腿傷到了。”

“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結痂了。”

林思雲抱著她蹭了幾下。

“你家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啊?”

“晚上。”

蘇鬱突然想到什麼:“思雲,你今天吃完飯再走吧。”

“可是你家老公不會覺得我很礙眼嗎?”

“他不會的。”

“那好吧,本小姐就勉強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