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他拉著謝長柳要離開這混亂的戰局。
謝長柳也順從的跟著他走,把戰場留給別人。
那些個本來被抓起來的官吏們也成功被解救,一個個的抱頭痛哭,應該說是喜極而泣。
陛下坐在欄杆上,神色不明的看著這場激戰,身體微微前傾,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倒下去。
“那是誰?”
聽到秦煦的問話,謝長柳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一朝功成身退不再摻和亂局的阿秋,身上穿著禁衛軍的盔甲,胳膊上還繫著紅色的綢帶,儼然一副敵軍的裝扮,可令誰都沒有想到,會對周復出手的人是他。
或許是周復他們自己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隊伍里居然藏著一個對手的細作,只為在關鍵之際反水,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阿秋什麼時候混進了周復的隊伍裡?他居然都不知道。謝長柳還記得他跟阿秋最後的通訊還是他交給自己的來信,告知自己軍中的異常的時候,之後便再無阿秋的訊息。
他也意外阿秋居然混進了叛軍的隊伍裡殺了個措手不及,可也幸虧是他箭無虛發,才能一舉拿下這群亂黨,不然他們跟周復之間還有得周旋。
“是阿秋。”
秦煦瞭然,他知道阿秋這個人,是謝長柳在雲中帶來的人,不過卻並沒有什麼機會得見,今日算是領教了他的本事,能從容不迫的在敵人中一朝擊殺周復還能順利脫身,可見是個英武之人。
謝長柳跟阿秋之間隔著來來去去的人,只一眼就注意到了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阿秋抬眼望去,那邊是謝長柳跟秦煦。
今日事了,就該謝長柳兌現當初的承諾讓他們回到肖二身邊了。
他們原本就不是這皇城中人,生性愛自由,江湖裡來去,不為權名利祿,只為江湖道義,能跟謝長柳來汴京幫忙,也不過是還肖二的恩情。
原本還在慶幸著這一場亂局即將結束之時卻又其他意外發生。
“陛下!”
一聲驚呼突兀的響起,那原本還坐在欄杆上觀戰的陛下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栽下了欄杆。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陛下抬了起來,可人卻已經人事不省。
陛下雙目緊閉,任人如何的呼喚都沒有回應,秦煦焦急的使喚人去傳太醫來。
“傳太醫!”
謝長柳站在人群之外並沒有擠進去,對於陛下的情況他多少清楚一點。
谷主之前就已經跟他透過氣了,陛下早年忙於政務,疏於自己的身體,殫精竭慮虧損了身子,又加之諱疾忌醫,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到如今也只能是苟延殘喘,能活一日就是一日,加之近來發生的事情太多,陛下也是寢食難安,擔驚受怕,他的情況也是日復一日的糟糕。
能撐到現在,或許就是因為想看到叛黨的結局。
陛下被送回了金鱗臺,秦煦卻不能時時的守在榻前,他如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處理好叛軍的事宜,加之宮內遭受這麼一場變故,總得需要人站出來坐鎮。
陛下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太醫們一個個的都候著未曾離去,他們如今是什麼方子都已經寫不出來了,只能是拿人參吊著命。
眾人也都心知肚明,陛下這是大限將至。
十一皇子跟十皇子也具都被帶了過來,畢竟陛下即將大行,兒女自當守在身邊。
十一皇子醒來就是玩,玩累了就睡,對於當下緊張的氣氛一概不知。十皇子就不同了,他明白什麼是生死,也知道他的父皇即將死去,自從來到了金鱗臺,一句話都沒有說,窩在陛下榻前的腳踏上,眼巴巴的看著他,一會兒就用袖子擦擦眼睛。
陛下醒來的時候就有人第一時間去傳了太子來,秦煦得知了金鱗臺的訊息,當即放下手中的事情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