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不言而喻。

“你胳膊不要了?”

飛魚帶傷,小郎中都說了叫他忌飲酒 可耐不住他饞。

“小傷!無妨!”飛魚拍拍胸脯,說得甚是豪邁,卻是小口小口的啜飲。

謝長柳撈起筷子從前面的排骨湯裡夾出一塊到秦煦碗裡。

“放心吧,這裡比外面安全。”

秦煦扭頭看著他,微微動了嘴角,還是嚐了起來。

謝長柳看著他,期待的問他滋味。

“怎麼樣?裡面加了藥材,味道可能有點特別,卻是養身。”

“嗯。”秦煦點頭。“還不錯。”

味道是比不上宮裡的,卻也別有滋味。

更何況,謝長柳親自給他夾菜,讓他受寵若驚。他以為,不會有這一天的。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心中熨帖,至少,謝長柳一如既往的在乎他。

其實,秦煦有很多疑問。

無關白馬寨,只在謝長柳。

看著他對這裡熟稔的模樣,心中有種想要窺探他一切的心思。

他不知道謝長柳過去的五年間發生了什麼?那五年的空白,讓他在白馬寨裡說不上一句話,只能看著他與他人熟稔,而自己如同插不進的外人。

白馬寨的清晨,是朝霞、是晨露、是清風習習。

他流連著策馬奔騰的秦煦,他揚起的衣襬,他飛散的髮絲,他那在紅色朝霞下帶著自信的臉龐,似乎都在發著光。

“太子是不是很好看?”飛魚注意到旁邊盯得目不轉睛的人,挪過去,忍不住揶揄。

“你也可以去。”謝長柳說完,然後瞟了眼他的胳膊,戳人傷處。

“唉,忘記你受傷了,對不住了。”

既淡淡地掃了一眼飛魚菜色的臉,又不動聲色的挪開了兩步距離。

飛魚咬牙切齒,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

這時,他們目光所及之處多了一道棕色的身影,她乘著風,掠過一道道障礙,追上了前面的人。

她一邊摔著鞭子,一邊吆喝,奔騰在草場上,追著霞光,傲遊在自由中。

這一刻,他見到了獨屬於白瑪的高光時刻,她生來就在馬背上,她不遜任何人。

飛魚興致勃勃的瞧著那兩人策馬奔騰,看得直拍大腿。“那丫頭居然和主子並上了!牛啊!”

謝長柳不知覺的也流露出愉悅來,解釋。

“白瑪生在馬幫,出生就學的騎馬,馬術自然不比任何人差。”

“白馬啊,就衝這名字,也得不輸人。”飛魚感慨萬千,這人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謝長柳眉頭一緊,扭頭看著飛魚,糾正他。

“她是白瑪,不是白馬。王字馬。”

“我還以為她真就叫白馬的,這名字取的響噹噹的,很適合她的身份。”飛魚勾著他的肩,兩人一邊看著場中一邊絮叨。

“她今年跟你年紀一般大,信不信?”

“你說那丫頭才十九?怎麼可能!人糙得跟我娘帳下的女將一個樣了都。”飛魚不可置信,看那丫頭為人處世之道也不像個小丫頭片子,更何況,膚色比他們男人還黑,不問年紀,還真以為二十幾是有的。

飛魚母親是女將,父母都在參軍,常年在外,飛魚就丟給了家中長輩看顧,沒有父母慣著,在家裡橫著走,最後還是忍無可忍的把人踢進了東宮。

邊城駐軍艱苦,自然比不得汴京裡的人膚白貌美,不怪飛魚誤會。

“自然比不得汴京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馬幫裡風霜雨雪的,她一個女人能撐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才十九歲,就把寨子整頓得井然有序,且能號令手下百人,給予衣食,試問天下,還有誰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