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住啊!”回應之間,飛魚從人腰腹上拔出劍,一腳踢開了屍體。然後叮囑了番就又跑回馬車旁守著了。
謝長柳遠遠的看著飛魚已經回到馬車前,至少就保證了秦煦的安危,這才稍許放心,專心滅敵。
他武功終究不如別人,對上一個還成,若是被雙向夾擊就頂不住了,更何況,敵方發現他腳上的枷鎖後就故意引導他自亂陣腳。
一番對陣下來,謝長柳扛得十分吃力。
他一邊應戰,一邊環顧四周,心中逐漸有了計較。
正在他與人酣戰之時,秦煦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背後,突然被按住肩膀,嚇得謝長柳轉身就把刀砍了下去,一見是秦煦,差點收不住刀鋒。
“秦煦?”他看著不顧自身安危離開馬車的秦煦臉上浮現出緊張。這批殺手的目的只為他,而他一旦出現,就把自己暴露在了殺手的眼皮子底下,自己武功不濟,如何能護得住他。
秦煦卻不同於謝長柳的緊張,他給了謝長柳一個安心的淺笑。
指尖抹去他臉上濺到的血跡,似乎看不見周圍的弒殺。
在謝長柳差點沉溺在這突如其來的溫情中時,秦煦卻是突然蹲了下去,咔嚓一聲,腳上的鐐銬應聲而解。
“解開了,你走吧。”
“是我帶著你出來的,總不能叫你跟著我送死。”
他還捏著那把明明不久之前才當著他面丟掉的的鑰匙。
謝長柳定定地看著他,全然忘記了他們還處於廝殺之中。
這時謝長柳才明白,秦煦是怕他連累自己,所以才會在這危急關頭給自己開鎖,讓自己逃命。
說不出什麼感受,不論是秦煦的欺騙也好還是他的不信任,都讓謝長柳有種氣憤感。
“誰說會死了?”
謝長柳瞧著周遭的山勢,確定好地域之後,突然不拼命了。
與其同殺手無休止的拼命,他還不如帶著人逃了算了。
“籲——”
謝長柳捏起兩根手指放在嘴裡吹了口響哨,哨聲響徹雲霄。
在他又繼續解決掉兩個圍過來的殺手後,他的救星來了。
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翹首望去,可見一群烈馬就從遠處的山坡奔騰而來。
看不清數量,卻是如同萬馬奔騰,地動山搖,驚跑了山中飛禽走獸。
馬匹掠來之時,謝長柳推著秦煦上前。
“全都上馬!走!”
謝長柳帶著秦煦翻身上馬,他抱著馬脖子就任由身下的烈馬帶著他們衝出重圍。
其餘人看見了,紛紛收手上馬,馬匹未加鞍,就得格外注意,若是稍有不慎摔下去,就是被萬馬踩踏而死的下場。
他們被馬背顛得五臟六腑都要攪和了,馬匹才逐漸放慢速度,而他們也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那些殺手早就被甩開了,方才群馬衝進人群中,來不及反應的就成了馬蹄下的魂,縱然他們輕功再好,也追不上脫韁的野馬。
眾人陸陸續續的翻身下馬後,有的受不住劇烈的顛簸,捂著腹部面露苦色;更有重傷者已經昏迷在同伴懷裡。
在他們前方,入目的是一座瞭望臺,臺下的柵欄門大敞著,方才帶著他們背賓士的馬匹一匹接一匹的自覺地往裡走去,井然有序。
那大門頂部,有一塊裂了紋的木匾,上面寫著“白馬寨”三字。
“馬幫?”飛魚蓋著手臂上的傷,看著那糊得不清的三個字,有點意外。
謝長柳聽著飛魚的話,解釋。
“什麼馬幫?這是我朋友的養馬場!”
“養馬場?隨州哪裡有經過審批的合格的養馬場?這是私有的吧?”
所以,私有就是……馬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