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完假後,江浩又得返回單位了。
再次休假,可能就要到來年春節了。
這時的連隊共有七名軍官:連長、指導員、副連長、李江、江浩、陳排長和吳排長,其中副連長和吳排長負責在安縣留守。
半年的時候,陳排長被調走了,大院這邊就剩下了江浩和李江兩個排長,新排長尚未分下來。江浩和李江已經商量好了,明年輪到江浩休春節了。
江浩休假回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補寫支委會記錄本。
可是,他都缺席了半個多月,這會議記錄該怎麼補?
按理來說,黨支部是連隊的大腦,作用至關重要,開展的相應活動及會議,也應該被詳實準確地記錄下來。但是,實際情況是,在一些重要敏感的事項前,比如士官的選晉、確定黨員發展物件、評先評優等,確實要召開支委會;而在日常的工作生活中,連隊多是以連首長的行政命令為依據而開展各項工作的。
而會議記錄本呢,要求包含的內容非常多,比如分析單位的整體建設形勢、風氣情況、訓練情況等,而這些會議基本上沒有開過,因此江浩只能現編。他一頁頁地翻著條令條例,結合單位近期開展的工作,絞盡腦汁地去“設計”每個支委的發言。
休假的半個多月裡,江浩需要補三四篇會議記錄。他忙了整整一天,手都寫麻了,終於完成任務,拿給指導員過目去了。
再說日常工作,依舊一成不變,一到正課時間,大院裡面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戰士們習慣大院的環境後,逐漸就開始鑽空子、磨洋工。每天的任務那麼多,往往幾個人一組,找個地方一貓,誰也不知道在幹啥;院子又那麼大,連隊幹部經常連自已的人都找不到。
部隊是需要嚴格管理的,如果作風鬆弛,那麼管理難度也會直線上升。
慢慢的,江浩發現排裡面的一些士官,開始露出了自已的“尾巴”。
江浩自認是個正直的人,也是個隨和的人,但他不善言談,缺乏管理的藝術,換句話說,就是籠絡不住人心,威望不高。
一天早操時,江浩發現三班有個三期士官沒有下來集合,便詢問三班長原因。
三班長是個一期士官,人很聽話懂事,但顯然管不住班裡的這個老傢伙,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江浩有些生氣,這分明是在挑戰他的“權威”,於是他讓三班派人去“請”那個三期下來,可是人上去了一波又一波,那個老士官硬是不下來。
江浩無奈,只好憋著一肚子的氣,讓各班先帶開訓練。
早飯前集合時,江浩來到隊伍外面,點名讓那個老士官出列。
其他班排的戰士有些面面相覷,江浩給值班排長說:“不用管我倆,你們先帶走開飯吧!”
指導員和連長也發現了這一情況,遲疑了一下,還是沒管就走了。
老士官一臉不情願地瞪著江浩:“你什麼意思?”
江浩也立馬來氣了:“你說什麼意思?早操時,你為啥不下來集合?”
老士官自知理虧,但還是給自已找理由:“早上我肚子疼,沒法參加早操,給班裡人說過了。”
江浩愈發生氣:“肚子疼?你肚子疼了,為什麼不先參加集合?集合完,再下去休息,不行嗎?”
老士官一言不發,看得出來還是不服氣。
江浩暗暗嘆了口氣,看來這哥們是個來歷不明的刺頭,於是他決定先就坡下驢:“老班長,咱們能不能互相配合一下工作?你都三期了,沒事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的。但你說說,我作為一個排長,集合的時候,排裡面有人不下來,如果換做是你,你該怎麼辦?我來咱們連隊才半年多,工作上如果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你完全可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