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用著這把老骨頭所有的力氣攙拉住了田小草的手。

李剛牽著田小草,離開了人群,走進了自已的堂屋裡。

到了屋裡,李剛才鬆開手。

李剛老爺含情脈脈地看著田小草,“王爺,對不起。”

第一句又是道歉。倒讓田小草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真的是。沒事。”田小草擺擺手,“你當時走火入魔了,是這麼講的嗎?我可以理解。”

“你不知道這個老東西嚇死我了,昨天晚上差點下手重了把他砸死。”田小草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或許真的已經被砸死了。”李剛想。怪不得自從醒了之後總是不得勁。

二人坐下梳理起了這一世的情況。

田小草此人,是一個女學生,娘死爹重娶,後媽把她嫁給了李剛做第六房姨太太。來的路上用剪刀自裁。

田小草就替了身體,剛剛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是張醫生,就是把田小草救活過來的人。

但張醫生從前確實跟田小草暗生情愫。現在被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李剛打斷了。

李剛此人,是一個男人。

二人大概都瞭解了情況,李剛想起了外面蹲守著的一群姨太太,頓覺又蒼老了十歲。

“這個老東西怎麼受得了的。”李剛怒罵自已。田小草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我們該怎麼辦,這兩人的這輩子已經爛成這樣了?”李剛問。

“什麼叫這兩人,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田小草故意嗔怪道。

“那你能咋辦?我送你回去?你覺得那個醫生會是你最好的歸宿嗎?對了他還活著嗎?”李剛突然想起了剛剛地上還趴了一個人。

他想推門出去看看張醫生的情況,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田小草卻拉住了他,“別去救他,他剛剛讓我跟他一起殉情,我不願意,他還故意拉扯,讓大太太看見,要不是他被打得只剩出的氣,我都懷疑他就是大太太派來的。”

好嘛,李剛想出來田小草的歸宿之一已經沒了。

但李剛還是想出去看看那個張醫生死沒死。田小草也跟上了。

來到剛剛的假山後面,人已經沒了,只剩下沒幹的血跡。

李剛招來一個家僕,“那個剛剛躺這的張醫生呢?”

家僕眼神飄忽不定,閃爍其詞,“回……回老爺,他……他死了。我們給他扔亂葬崗去了。”

李剛根本不信,“你要是不說實話,就回家吧。”

家僕哪肯,在李家後院不用幹農活,只要做些輕巧的伺候姨太太的事,在外可再也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活計了。

“老爺,張醫生跟著大太太走了。去了東院。”

李剛沒有再跟家僕扯皮,抬腳徑直走向了東院。路上乾乾淨淨,明明道路兩旁長著許多綠植,卻沒有一片葉子落在地上。

一路上有看見李剛的家僕,都被李剛堵了嘴,不準通風報信。

李剛沒打招呼就進了東院,一進院門就看見張醫生在跟大太太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

一看見李剛,兩個人魂都要嚇飛了。還是大太太反應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紅了眼眶,哭哭啼啼地奔向李剛。

“老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剛剛讓人打了他,他就要找我賠錢,說不賠就編排我。”

張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李剛嫌棄這人的沒用,看來大太太此人還挺難捉住把柄。

“張醫生,剛剛我的六姨太說,你誘導她跟你殉情,你怎麼這麼惡毒,她才十九歲,年華剛剛好啊!”

“我……我。”張醫生左顧右盼,還是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