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者有份,五五分!”虎妞不樂意,獅子大開口。

“你別太過分,這裡面還有明月一份,村長一份,最多分你二十五!”陳灝咬牙切齒低吼。

“娘,你們知不知道耗子藏了什麼?”虎妞沒搭理陳灝,扭頭問身後一群看熱鬧的人。

大家都有意無意的注意著兩人的情況,除了看熱鬧更多的是八卦。

“三十,再多就過分了啊!”陳灝指著虎妞警告,話語中隱含怒氣。

空手套白狼,什麼都沒有付出,平白無故的分他的銀子,簡直就是強盜。

“娘,你們知不知道耗子把東西藏哪了?”虎妞故意大聲問。

知道陳灝雷聲大雨點小,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桂嫂沒吱聲,不過看過來的眼神裡透露出濃濃的探究之色。

“五五分就五五分!我服了,牆都不服就服你!”陳灝瞬間投降了,哭喪著臉認栽。

女人不可怕,就怕女流氓。

像虎妞這種大齡剩女,也不在乎臉面名節啥的,早豁出去了一輩子不嫁人,被她抓住把柄絕對是致命的。

幸好沒賴上他要嫁給他,不然虧大發了。

只是損失一些錢財,就當破財消災了。

中午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田間勞作的村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清晨黑狗子和幾個孩子上山挖竹筍,到了中午飯點還沒有回來,雨越下越大,也不見人影,村民漸漸擔憂起來,徐志遠帶了幾個村民上山尋找。

離村子一里遠左右的地方有一座大山,山的周圍有幾座小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下河村位於山的西側,環山還有幾個不大不小的村子。

這幾座山林供養著山下的村民,下河村的村民一般都會去最近的一座小山上,下過雨後的山林裡就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盛大的慶典,這個時候上山,必然有所收穫。

各種野菌、木耳、竹筍,是大自然的饋贈。

過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到幾個村民背了一個孩子回來,身後踉踉蹌蹌的跟了好幾個。

幾個孩子渾身衣服都溼透了,一身泥濘就像是跟腳下的土地剛剛乾了一架,徐志遠背上的黑狗子更是閉著眼睛,小臉煞白煞白的,像是昏迷著。

“山上早些日子挖的陷阱落了獵物,被上河村的人搶了去,狗子不服氣跟他們打起來了。”徐志遠將狗子放進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眼睛通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哭過。

上河村是附近最大的一個村子,足足有兩百多號人,村裡青壯年居多,領頭人更是五個手底下會些功夫的幾兄弟。

據說戰亂時為了不被抓壯丁偷跑了出去,在逃跑途中收攏了一小股勢力,做著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傳聞這幾兄弟手底下都見過血,周邊的村民見了多是畏懼避讓,不敢得罪。

每座山上都有各個村子的村民挖的陷阱,偶爾會有意外之喜,一些野雞野兔的小動物迷了路誤了陷阱。

不過大家都預設各自的地盤,一般不會越界。

昨夜下過雨後,上河村的人更是分成了幾個小隊,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搜刮獵物,根本不管這些東西屬於誰,幾個孩子哪裡是對手。

“不是說了,遇到上河村的人,就趕緊離開嗎!逞強什麼?”陳灝父親陳沖,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基本上不會發表意見。是村子裡唯一一個會木工的人,平日裡只會在自己的小院裡,用幾件最基本的工具打造一些傢俱。

“狗子這條腿可能要廢了,耗子跟我一起上山採些藥草熬了給他喝。”徐志遠嘆了口氣,話音未落,就聽到耗子娘歇斯底里的哀嚎。

陳灝這才發現,躺在床上的黑狗子,左腿有些不對勁,難怪徐志遠剛才把他放下時,特別小心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