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不能習武並不是最重要的,若能讓習武之人為你所用才是真本事。”尚老頭說,似乎意有所指。
“有錢能使鬼推磨?”陳灝下意識的接到。
“銀錢自然能使喚一些人,但真正有本事的人大多桀驁不馴,豈是銀兩就能收買的!”尚老頭敲了敲手中的煙桿,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菸圈。
“我就是一個鄉下野小子,想學個一招半式的以後不被人欺負就成。”陳灝低聲說道。
平日裡與尚老頭接觸並不多,即便平時見了面也是一兩句簡短的招呼。
今日尚老頭說的話雲裡霧裡的,就像一個長輩在教育家中小輩,著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出息!”尚老頭小聲嘀咕了一句,清清楚楚的被陳灝捕捉到了。
似乎經過了某種變異,他有著超乎尋常的感官神經,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五感敏銳異常,能分辨出非常細微之處的差距。
“明月可適合?”陳灝呆了半響,斂去眼底的失落。
他的資質差已經是板上釘釘,無法改變的事實,心中固然失落,但也不得不接受。
這老頭話裡話外都似乎有一絲親近之意,難不成與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我可不搶別人的徒弟!”尚老頭看了一眼明月,輕笑了一下,似乎意有所指。
明月本無害的小臉,剎那間變得蒼白,轉身藏在陳灝背後。
“前輩認識明月的師傅?”陳灝一聽這話不對勁,忍不住問。
“有過幾面之緣。”尚老頭道,目光轉向陳灝身後探出了一點點腦袋的明月,“小丫頭,要不要送你回師門?”
“不勞煩老人家了。”明月躲在陳灝身後,語氣裡有絲不耐煩,夾雜著一絲害怕。
拜師無望,陳灝也沒有在尚老頭的院子裡過多停留,轉了一圈,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了。
明月只有五歲多,即便早慧一些,即便再過幾個月,中秋佳節之後也不過六週歲。
以前的事情大多沒有記憶,而且經過陳灝再三詢問之後,明月確實不記得以前有見過尚老頭與剛子。
不知他是怎麼認出明月的師門?
至於明月的師門,明月也並不知曉,只記得五週歲生辰時,在長輩的引導下拜了一位師傅,習得了一門心法。
至於師傅是誰,師門在哪裡?她也並不清楚。
好在這次並非一無所獲,尚老頭也不吝嗇,丟了一本劍法給了明月,說是無意間得來的,可以讓她練著玩玩。
陳灝到了做飯的院子外,就聽到裡面吵吵鬧鬧的,進了院內就看到有三輛獨輪車挨著放在屋外,每輛獨輪車上都有滿滿的一布袋糧食。
獨輪車旁站著一個彪悍的女子(其實根本分辨不出男女),身高一米八左右,頭髮在腦門後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鬢,身材高大,體型魁梧,身穿粗布大褂,腰間別著兩具黑板斧,活脫脫的一個女版“黑旋風”,此時正端著一碗稀飯往嘴裡灌。
“虎妞,這是發財了?”陳灝進了院子,打了個招呼。
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吃過飯下地幹活了,院子裡多是一些留守婦女兒童。
“你小子,怎麼不早點來做飯?”虎妞看到陳灝,眼前一亮,一把將陳灝提溜過來。
發育不良的陳灝被五大三粗的虎妞拉過來,一股奇怪的味道湧進陳灝的鼻腔。
就是這個味道!
一些水氣,一些稻穀被水淋溼後散發出來的奇怪味道,還有一些淡淡的藥草的味道,再加上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幾種味道混合在了一起,讓他一時沒有分辨出來。
“是你乾的?”陳灝恍然大悟,不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