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之事如雲遮月,難窺全貌,又如江海波濤,難以預知。此番話語,可是在預示著某種天機?”

齊先生轉過頭看向他,隨即笑道:“天機不可洩露,世事難預料,未來之事,誰也無法準確預知。”

宋研墨若是對那句話抱有不解,低頭思索。

齊先生從身後掏出一本書,遞到宋研墨面前,輕聲說道:“我身無分文,也無他物,這本《玄玄棋經》就贈送與你,日後儘量低調行事,免得多生端疑,棋術還得多多練習。”

宋研墨愣了愣,急忙接過書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謝禮,說道:“先生所言,恰似白帝城託孤,讓弟子屬實無路可下。”

齊先生笑笑,擺擺手,示意離開。

宋研墨心領神會,再次拱手謝禮,轉身離開了小院。

竹林陰翳,風影綽綽,陽光透過疏朗的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宋研墨緩步走出,抬眼望去,落櫻正坐在一塊平滑的竹節上,她的身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猶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她低頭看著手中捉來的一隻黑蟬,神情專注而平靜。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在她的髮絲上,使她看起來如同仙子一般。她輕啟朱唇,輕聲細語,彷彿正在與古人對話。

宋研墨走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落櫻抬起頭,猶如一尊精美的瓷器,眼中閃爍著清澈的光芒,她微笑著看著宋研墨,那笑容如春花般綻放,美麗而動人。

落櫻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霞,溫暖而璀璨,笑容可掬,站起身來,宛如一隻優雅的鶴,從靜謐的湖面緩緩飛起。手中黑蟬掙脫束縛,展開雙翅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宛如黑曜石般深邃,矯健而輕盈的向著竹林深處飛去。

宋研墨輕聲溫柔道:“走了,回家。”

落櫻點點頭,宋研墨帶著她向著龍頭巷的方向走去,她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安靜而順從。路過小院時,齊先生惡狠狠的瞪了落櫻一眼,心中暗罵道:“孽畜。”

落櫻露出一抹邪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挑釁和自信。彷彿在回應齊先生的怒視:“能奈我何?”

宋研墨全然不知,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兩人就這麼走出竹林。

齊先生怒恨恨的瞪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右手握拳,青筋暴起,掌心間的白子突然裂開,驚得齊先生收回目光,舒展右掌,驚訝的看著手中斷棋,只能嘆息一聲,甩手拋向角落,仰天長嘆道:“棋子斷裂聲聲響,黑白交錯映日光。世間萬物皆無常,一局落定心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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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逍遙再次來到北門,人煙稀少,唯獨留下一個老漢躺著搖椅,曬著暖陽,側著面對大門敞開的北門。輕輕搖動,哼著小曲,雙手跟隨歌調輕輕拍著自己雙腿。

陳逍遙不知因為心中糾結,靜悄悄的來到老漢身旁,蹲下來,用手指玩弄著腳邊的黃土,此時老漢口中唸叨的小曲戛然而止,彷彿沒有一般,雙手也安然的放置在小腹。

陳逍遙依舊是不願起身,玩弄著黃土,對於這個心智未熟的少年來說,討債一事屬實難以出口,也不知如何開口。

看著北門外蜿蜒曲折至山間的黃泥路,形如一條黃色長蟒,他習慣性的撿起幾顆比指甲蓋要小的石子朝著大門扔去,不禁回想起,自己跟著老李頭跋山涉水那一段艱難時期,揹負著沉重的包裹,拎著一把鐵稿子,跟著老李頭四處探山,尋水,許許多多礦物也曾見過,久而久之甚至上手隨意捏捏,便可知道此礦物的質量好壞,與本地的土地含礦多少,鎮子上的廢棄斷劍陳逍遙上手用用,就能知道是哪一位鐵匠鑄造,每次挖礦也都是最賣力的,也是最苦的,不曾怨恨一句。

可惜老李頭終究是對陳逍遙上不去心,性格孤僻且喜怒無常的老李頭,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