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立即收回右手。“……清韻……,你身體虛弱,不宜走動,還是就在這休息吧!”

沈清韻婉言謝過,“謝將軍好意,我身體無礙,可以回去。”

說罷便扶著床沿站起身來,想向門外走去。

這幾日勞心傷神,加之氣血上湧,身體站起過快導致眼前突然一黑,便直直地向地上倒去。

預料中的痛感並未來臨,而是倒進了一方溫暖的懷抱,他身上的檀香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感到十分的心安。

這懷抱,容易讓人迷戀;

這懷抱,容易讓人沉淪……

兩年了,以為自己內心不會再有波瀾,然而再次與他親近,心還是會緊張地跳個不停。

她討厭自己被傷害後還放不下他的窘態,活該自己被一次一次地背叛!

最終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意識到是他接住了自己後,便掙扎著站起身來,脫離了他的胸膛。

“清韻……”他吶吶地喊道。

沈清韻心內一顫,別過頭,不願與他對視。

“謝將軍相助,清韻在此謝過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謝府。

長風和靜月一天未見姑娘,正焦急地在花間閣來回踱步。

夜幕低垂,門口終於現出了姑娘的身影。

長風眼尖,立時便瞧見了姑娘,欣喜地迎上前去。

“姑娘,您可回來了。”

沈清韻嗯了一聲,便徑直朝裡間走去。

意識到姑娘的情緒不高,靜月拉住了想跟上去的長風。

溪妃娘娘的事他們也聽說了,今日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溪妃卻已經香消玉殞。

一陣唏噓。

“讓姑娘自己靜靜吧!”

長風擔憂的眼神望向她離去的方向,默默地點了點頭。

承恩殿內~

皇帝背手而立,眉頭緊鎖,眼中怒火燃燒,周身的氣息肅殺到令人膽戰心驚。

他手指微微顫抖,氣場壓迫如山峰崩塌,凜然不可侵犯。

“放肆!”

這一聲呵斥,驚得奉茶進來的皇后手一顫,哐噹一聲,茶水全撒在地上了。

驚恐萬分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妾惶恐!”

“說給你的膽子陷害溪妃?”皇帝眸色一暗,胸膛裡熊熊燃燒的烈火一直燃到了他的眼睛裡。

皇后身體微微顫抖,她從未見過皇上如此震怒。“臣妾冤枉,陛下!”

充滿戾氣的眸子厭惡地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從手裡甩出一枚玉佩,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往日端莊鎮定的皇后緊張地跪伏在地上,淚水滴落。

顫著聲音忐忑地解釋道:“福德海的玉佩一個月前丟失了,定是有人撿走後誣陷臣妾啊!陛下明察!”

“哦?那還真是朕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