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閣內,人頭攢動,東蒼的公子哥都聚集到此,只為欣賞晚蘇姑娘絕妙的舞姿。

“晚蘇姑娘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花間閣內瞬間開始嘈雜起來,都瘋狂地吶喊著,叫嚷著。

只為晚蘇博得晚蘇姑娘莞爾一笑。

翩若驚鴻的女子一步一步從樓上下來,每走一步,衣帶拂過欄杆,透著朦朧的紗衣,彷彿月中仙子漫步瑤池般美妙。

來到舞池中央,擁擠的人群已經聚集在舞臺周圍。

女子容色絕美,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髮簪,優美的嬌軀玉體,身著淺綠色的羅衣長褂,在燭光散射下熠熠生輝,瀰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眾人不禁有些看呆了,痴痴地望著臺上絕妙的人兒,眼中流露出驚豔的目光。

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人兒!

向臺下的看客們微微伏了伏身子,忽如間水袖甩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辦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她的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

一舞完畢,場下眾人一片譁然,歡呼雀躍聲不絕於耳。

“晚蘇姑娘,太美啦!”

“晚蘇姑娘,我非你不娶!”

“晚蘇姑娘,我傾慕你!”

……

兩年前,晚蘇無處可去,沈清韻收留了她,幾人決定一起開一家酒樓。

才有了後來的花間閣,晚蘇靠舞姿吸引前來消費的顧客,沈清韻則在幕後經營著酒樓,算是幕後的老闆。

為了讓女子也有謀生的本事,沈清韻和晚蘇還聘請了一大批有才藝的女子,在花間閣內獻藝。

但與青樓不同的,是花間閣的所有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女子。可以欣賞歌舞,但絕不做些齷齪的勾當。

這兩年的發展下來,花間閣已經成為了東蒼人出行的高檔娛樂場所,也為沈清韻創造了不少財富。

如今,終於可以不用為錢財而苦惱了。

樓上包間裡,沈清韻望著這些瘋狂的男人們,不禁發出輕蔑的笑聲。

他們的愛竟是這樣輕易就可被得到。

看來今晚的魚快上鉤了!

晚蘇輕笑著感謝在場看客的支援,惹得眾人臉上都泛起一片片幸福的笑意。

但是!人多了,總會有放肆不守規矩的人。

一位醉醺醺的男子,蹣跚著爬上舞臺,肥嫩的大手拉住晚蘇的左手。

“美人,來跟我喝一杯。”

晚蘇被臺上這名男子無禮的舉動驚嚇住了,驚懼地想要掙扎開來,卻被死死抓住,動彈不得分毫。

羞憤交加,滿眼含淚地抗拒著眼前的男子。

場上眾人頓時慌成一片,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是戶部尚書之子,達官顯貴啊!惹不起。”

頓時沒有人敢上前制止他酒後失態的行為,眼瞅著就要將晚蘇姑娘拉入懷中。

衣領被人死死抓住,一個翻身,那人便被甩在地,發出嘿呦嘿唷的慘叫聲。

“好!”人群開始為眼前男子見義勇為的行為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晚蘇被那名醉漢鬆開,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般躲在男子的身後。

醉漢咬牙切齒,回過頭看向來人。“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

男子感受到眾人讚賞的目光,不禁有些自豪,這是他在府中從來不曾感受到的。“你當眾欺辱女子,任何人都會出手製止!”

醉漢惱羞成怒,憤然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子不屑一顧地回道:“戶部尚書之子徐浪,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