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轉頭向管家催促道:“管家,備馬車。”

管家應了一聲,便立即去準備了。

沈清韻心下一陣輕鬆,來的路上她多次思忖著該如何向他提起此事。

他如此這般,倒省了自己開口。

兩人在馬車上相顧無言,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謝承應滾動的喉結略微動了動。“清韻……我與顧雲芷已經弄清楚了,我和她什麼也沒有。”

“當年她為了能有正當的理由跟我去契丹查家人遇害的真相,才在我的酒裡下了藥,假裝與我……”

“如今她已查明瞭真相,是契丹王族求醫不成,惱羞成怒殺害了顧家滿門,這兩年我們與契丹多次交戰,終於將他們的首領打敗,她也已報仇雪恨,如今回家鄉傳承顧家醫術了。”

“我們……”謝承應一股腦說了很多,他小心地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她的反應,希望能得到她的鬆動。

沈清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們之間的事過了這麼久,她難過過,她不捨過,但……最終,她終於放下了。

“我們早已各自安好!”沈清韻別過頭,不願看他。

他的失落盡顯眼底,看來,她終究不願原諒自己。

短暫的交流被一聲馬兒的嘶鳴聲打斷。

“將軍,宮門口到了。”

謝承應下馬車向宮門口計程車兵說了一聲,士兵便急忙去通傳。

不一會,士兵便恭敬地退立兩旁,讓出路來讓他們入宮。

皇上在宣政殿處理政事,見他們求見便將他們宣了進來。

“皇上萬安。”沈清韻恭敬地行禮請安。

“不必多禮。”皇帝望向面前清冷的女子,若一道皎潔的明月,高貴又不容褻瀆。

“皇上明察,溪妃娘娘和魏大人是冤枉的,草民找到證據了……”

沈清韻欣喜地拿出那枚宮裡的玉佩,晃了晃。“這玉佩是從打暈魏大人的兇犯身上扯下來的,定能查出是哪個宮的。”

“且草民聽說有一種重新排字的方法,將他人信件內容剪下後黏成新的內容,魏大人和溪妃娘娘的信件也是偽造的。”

“而魏大人的書信只有雲傑能接觸到,只要順藤摸瓜,就能知道是誰陷害溪妃娘娘了……”沈清韻對此事的證據如數家珍。

皇帝耐心地聽著,眼眶漸漸溼潤。

“她已經死了!”

沈清韻想說的話瞬間頓住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她怎麼可以……?

她……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