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愣愣站在原地,張嘴叫了聲大師,旁邊趙晉走上前將他護在身後。陳星走到知縣面前,師爺準備阻擋,被陳星輕輕一揮,不知拿了個什麼給他看,就見知縣立馬起身,恭敬得像是見了他祖宗。
容易對身旁的趙晉剛說了句,“你們……”就被摟住了肩膀。
“別怕。”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容易心想,我倒是不怕,對你們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才是真有點怕。正這麼想著,大師說話了。
“敢問知縣這是要對我弟子做什麼?”普慈對著知縣質問道。
知縣連忙走了過來,“誤會,誤會,不知他是您弟子。”
“我這弟子帶髮修行,低調慣了,竟是被人欺辱至此!”
“這……這位師父也沒說明身份。”
“敢問大人現在要如何處理?”
“大師您的意思?”
“我以我的名譽擔保,此事絕非我弟子所為,還望大人能夠明察秋毫。”
知縣看向容易,對他笑笑道:“這位小師父,你看這事,早說你是佛門中人,我哪能讓這蠢貨來。”
容易看了眼臉色異常難看的幾人,沉聲道:“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知縣點了點頭,“那是,那是。”揮手讓師爺過來,指著柳惜如幾人道:“這位師父早已入了佛門,你們所說的這事……”
柳惜如見知縣三言兩語就被勸住,事情發展成她不想看到的樣子,上前一步質問道:“大人,難道僅憑他們的隻言片語就可不加以追究了嗎,佛門弟子難道就不會犯錯了嗎,再說了容易他根本就不……”
話還沒說完,知縣就揮手打斷了她,瞥了眼普慈大師,才淡漠地看向她,“崇光寺百年名寺,其寺中弟子戒律森嚴,哪怕是偷雞摸狗的事都不曾有過,更不論這種事。”
說完將目光投向了被晾在一邊的碧荷,語氣不善道:“你也聽見了,本官最後問你一次,你可得想清楚了回答,再敢有所隱瞞,你知道後果!”
碧荷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完全超出了預計,她將在場所有人說的話都想了又想,內心搖擺不定,看了眼臉色不好看的柳惜如,又感受到來自其他人的壓迫,抖了抖,終是選擇說出實情。
“此事,與二公子無關。是……”
身後眾人聽得真相,不少大嬸開口就罵,“這壞坯子,亂咬人,差點冤枉了小師父。”
“就是,大師的弟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這種人就是壞……”
“得亂棍打死……”
柳惜如聽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哪裡還聽得下去,飛快上前給了她兩巴掌,將碧荷打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你個小浪蹄子,竟敢哄騙我。害我差點冤枉了好人,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又給了她兩巴掌,碧荷被她打得只能小聲求救。
“夫人饒命,是……”
“還敢胡說,你是真想死不成!”話中的狠厲之意讓碧荷清醒了,閉上了求救的嘴,她知道要是真說出實情,怕是活不過今晚。
容志成在一旁大手捏得死緊,眼神幾度變幻,終是沒有任何動作。
柳惜如動作太快,等她將碧荷打翻在地時,知縣才反應過來,頓時怒不可遏,這潑婦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的臉。
“來人,給我將此人拿下,竟敢擾亂公堂!”
師爺手一揮,身後走出兩個五大三粗的衙役,將柳惜如母子按倒外地。
“大人,饒命啊,民婦只是想教訓這不誠實的下人,求大人開恩吶!”,柳惜如被衙役不知輕重的大手按得疼痛不已,忙開口求饒。
知縣一個眼神過去,柳惜如乖乖閉了嘴,她知道再廢話,真就無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