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撲鼻的香味,容易按了按有些抽痛的胃,睡著時不怎麼覺得,清醒狀態下,這不吃早飯就讓他十分難以忍受了。
忽視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容易在想這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束,他答應了早晨去看趙恆的,還有杜懷英他們三個,也不知道吃了早飯沒有,張叔也不知處理得怎麼樣了……
揉了揉額頭,這一天事多著呢,被他們一攪,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到縣衙,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剛到縣衙門口,碧荷就小跑上前擊了鼓,知縣還沒反應過來,這才剛坐下就有案子了。
師爺見來人氣勢洶洶,上前攔道:“誰擊的鼓,大清早的你們有什麼事?”
柳惜如一個眼神,碧荷就跟死了爹孃一樣開始哭喊起來,衣襟比之前還散得開,都說美人垂淚最是好看,那師爺一見,連聲音都輕柔了些,接著問道:“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冤屈?”
碧荷抬起一張淚臉,悽慘道:“求大人為民女做主!”
知縣見慣了這些把戲,並不怎麼在意,“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說來。”
容易聽著她又重複了之前的話,身後有好事者,小聲的說著好可憐之類的話。
冷笑一聲,容易看著面前這些個人,可憐,不知一會兒他們還會不會如此覺得。
碧荷哭哭啼啼地說完,將手一指容易,眾人眼光都看向他,背後噓聲漸起都是指責容易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知縣看著面色淡然的容易,倒並未如其他百姓一樣情緒激憤,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對於此人所說的可有異議?”
容易不卑不亢道:“小子容易,此女所說完全是胡說八道,請大人還小子清白。”
柳惜如聽容易還是這副說辭,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得她冷笑連連,上了公堂可就由不得你了。
知縣瞥了眼旁邊的柳惜如,指著她問:“你和她什麼關係,又要幹什麼?”
柳惜如款步上前,行了一禮,才幽幽嘆了口氣道:“回大人,此女是我府一個做工丫鬟,是普通人家的好女子,此前貼身侍候容易。容易是我繼子,不曾想他不知輕重惹出事來,如今還不聽教誨,婦人實在無法教導,懇請老爺幫忙教他重新做人,免得日後犯下天大事來,禍害周圍百姓。”
這一番話說得是有理有據,已經將容易狠狠釘在了恥辱柱上。
知縣一聽,眉頭一皺,又問容易,:“你繼母說得可對?”
容易冷冷一笑,不長記性是吧還來這套,高聲反駁:“回大人,此人並非我繼母,只是一偏房侍妾,她所說的話也盡是謊言,請大人明查!”
話音一落,眾人嘰嘰喳喳起來,各種話語充斥著縣衙,宛如菜市場。
“那不是容家二夫人嗎,她要做啥?”
“這就一紈絝子弟,有什麼好審的,抓起來就是!”
“我看那披頭散髮的好像是範娘子的兒子吧,哎喲真可憐,沒孃的孩子就是可憐……”
容志成聽到容易此話,頓時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他,一旁師爺看到此景,連忙呵斥:“幹什麼,幹什麼,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容志成狠狠放下了手,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容易,容易回以輕蔑一笑。
見吵鬧得不行,知縣一拍驚堂木,“肅靜!”,兩邊衙役將水火棍一跺,眾人霎時安靜下來。
“你,對此人所說可認同?”知縣又問了地上的婢女。
“民女誓死捍衛貞潔!”說著要去撞旁邊的柱子,被眼疾手快的師爺一攔。
“讓我死……”碧荷邊哭著邊掙扎。
知縣看得眼皮一跳,“再敢胡攪蠻纏,重打二十大板!”
碧荷這才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