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蘇淺手中的酒杯拍了拍金鴻的肩膀,“老金,我敬你一杯,以後還要仰仗你手下的這些兄弟們。”

蘇淺藉機去吧檯要了片檸檬含在嘴裡。

酸澀在口腔中瞬間迸開,她因酒精逐漸喪失的理智多少回來了些。

她靠著牆眼睛無神地看著電梯數字下降,電梯門開啟,曲寒陽卻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都微怔了幾秒。

蘇淺冷著臉跟他擦身而過,曲寒陽卻在電梯即將合上的瞬間衝進電梯將她推到了電梯壁上。

蘇淺的腰撞在扶手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曲寒陽搶過她手裡的煙丟到地上用腳使勁碾了幾下。

“你有病吧!”蘇淺推開曲寒陽,煙盒已經被他踩扁,菸絲散落一地。

她重新按了-2F的電梯按鈕,還要再去取一次。

曲寒陽目光發狠地捏住蘇淺的臉發洩道:“以前我什麼都不讓你幹你還不讓我碰,現在找了個野男人還要去給他跑腿買菸,蘇淺你根本就是賤!”

蘇淺扒開曲寒陽的手,目光冰冷嘴角帶著嘲諷。

“我要是賤你就是髒,我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偷吃多少次還數得過來嗎!”

酒精作用下她倒是比清醒時敢說了。

曲寒陽冷哼一聲:“跟我在一起這些年你也不吃虧,別說的像個受害者一樣,這些年我可沒少往你們家貼錢。”

“你什麼意思?”蘇淺的底氣瞬間沒了,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你以為蘇明輝是怎麼躲過那些債主的?要不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掏錢幫他還賭債,他早就被那些人砍死了。這幾年多多少少加起來我也幫他還了快五百萬,你說跟我分手就分手,蘇淺你就是個騙子,你們一家子都是騙子!”

蘇淺腦袋嗡一下子,怪不得蘇明輝幾年前跑路到現在一直沒人上門追債,原來他把曲寒陽當成了“提款機”。

這跟把她賣了有什麼區別!

蘇淺僵在原地,明明是盛夏卻有種徹骨的寒冷穿越四肢百骸將她冰凍住。

曲寒陽強行將蘇淺摟入懷中,鼻子湊在她的脖頸處深吸了口:“你還是這麼香。蘇淺只要你今晚陪我睡一覺,蘇明輝欠的那筆錢就一筆勾銷。”

蘇淺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她一腳跺在曲寒陽鋥亮的皮鞋上:“蘇明輝欠你的錢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睡,我怕得病!”

曲寒陽踮著腳後退了幾步,呲著牙罵:“賤人,你有種。”

電梯門開了,蘇淺緊走了幾步卻沒成想被曲寒陽從背後猛推了一把。

這始料未及的助力讓蘇淺腳下不穩,眼見著就要撲到地上,卻被一個堅實的臂膀緊緊接住。

“你是去月球拿的煙?”凌力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蘇淺慌亂地看了眼已經合上的電梯門隨口編了個理由,“沒找到車。”

可電梯合上前他明明看到了曲寒陽。

她臉色陰沉像是一碰就要炸的火藥桶。

“讓你拿煙你去勾搭男人?”

蘇淺把那盒被踩碎的煙在手心裡攤開:“他還是男人,也就勉強算個人。煙都被他踩壞了。”

蘇淺的話讓凌力心裡舒服了些,但想起他們倆剛才同事一個空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就莫名地煩躁。

他不悅地扯下領帶:“我喝多了,剩下的酒你替我喝”

蘇淺皺眉:“……老闆,我酒量不行。”

“一杯500。”

蘇淺眸光一閃:“也許……我能喝點紅的。”

“一杯1000。”

“走起!”

蘇淺恨不得腳上踩著風火輪。

“凌總你可回來了,我們大傢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