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抓著瓶蓋用力一擰,雙手將礦泉水遞到了凌力面前:“怕欠某人太多還不完。”
凌力:“某人又沒讓你還。”
蘇淺:“非親非故有負擔。”
凌力:“……你腦子裡果然沒褶皺。”
蘇淺:“你怎麼還人身攻擊!”
凌力:“我不僅人身攻擊我還可以扣光你的月薪。”
蘇淺:“……你贏了。”
蘇淺一氣之下仰頭便吹了半瓶水下去。
車內恢復了沉寂,蘇淺抱著胳膊腦子裡還在為剛才沒有吵贏凌力而感到氣憤。
“周扒皮、葛朗臺!”
“你說誰?”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我沒說誰,閒著沒事報人名玩。”
“楚河。”凌力壓低了聲音,只一聲楚河便知趣地將車內擋板升了上去。
蘇淺眼前一黑,立馬慫了。
她自小就怕黑,連晚上睡覺也要留一盞小夜燈。
蘇淺縮成一團望向窗外,靠著星星點點的店招燈光安慰自己恐懼不安的心。
“蘇淺?”
“嗯?”
“我在。”
凌力莫名其妙的兩個字卻讓她感到了異常的安心,蘇淺僵硬的身子逐漸舒展開來,眼皮子沒一會兒便合上了。
yi 一直在連軸轉,每天晚上要陪著記者吃飯、唱歌,白天還要公司、工地兩頭跑。
最主要的還要忍受內心的煎熬,看著意外去世的工人家屬哭得傷心欲絕她心裡也不是滋味,但事故認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是工人違規操作導致火災。
公司雖然答應賠償卻也達不到家屬的心理預期,她想幫著爭取理智卻又在告訴她:按規矩辦事。
因為這件事,這幾天即使在睡夢中她也睡得不太安穩。
“對不起。”身側響起了小小的聲音,凌力緩緩睜開眼睛開啟了車內的夜燈。
睡夢中的蘇淺皺著眉頭腦袋抵在車窗上,看起來很是疲憊。
凌力輕輕地往蘇淺身邊挪動了幾下,把她的腦袋輕輕撥到了肩膀上。
司機一個輕剎車,蘇淺直接躺到了凌力的腿上。
凌力心中一陣悸動,用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髮。
她熟睡的模樣安靜美好到讓人想要親吻,身隨心動,他緩緩地靠近她的臉頰龐。
啪!
蘇淺一巴掌打到凌力臉上,凌力整個人呆住。
可當事人卻嘟囔著調整了下睡姿,夢中囈語:“討厭的蚊子,讓你咬我。”
凌力想都沒想便將蘇淺推了下去。
從睡夢中驚醒的她趴在地上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她跟凌力在一輛車上。
她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爬起來,側目卻發現凌力的臉頰紅了一片。
“老闆,你的臉是不是過敏了?”
“沒有。”
蘇淺湊近了凌力,掏出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紅了一片,真的,特別明顯。”
凌力看著照片上被她打紅的側臉,抿著嘴胸口起起伏伏。
“被狗打的。”
蘇淺笑出聲:“這車上哪來的狗。”
笑夠了她又嚴肅起來,凌力以為她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結果她來了句:“現在的狗都會打人了?”
凌力:“不僅會打人,還會說話。”
蘇淺往門邊挪了一屁股:“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在罵人。”
“老闆,到了。”楚河下車給他們開了門。
還好他們到酒店了,要不然凌力非憋出內傷。
他甩下蘇淺大步流星地走進包間,站在門口掃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