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看著我,然後跟我說讓我下了晚自習去找她。
晚自習下了,任老師叫住了我,我就把零食給其中一個室友讓她先拿回去,我一會兒回去,然後去了辦公室。
“你怎麼突然想找心理老師呢?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我沉默著,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關心,那些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難以啟齒的回憶。
我拉起袖子,把我兩個手臂滿滿的傷痕給老師看,這就是我的回答。
我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任老師似乎眼眶裡也盈滿了淚水。
“你這是什麼時候弄得?你媽媽知道嗎? 你家裡人知道嗎?”
“週五的晚上,我爸媽都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委屈這時候全部都翻滾出來,我帶著哭腔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了任老師,我現在也記不得當時說了什麼了,那是我第一次向別人吐露那些曾經不堪的委屈。
我說完,任老師就哭了,她說:“我以前也碰到過一個這樣的學生,也是女孩子,我教初三的時候,她就是別人總是說她,後來她得了幻聽症,就是別人沒說她,但是她就跑過來跟我說,老師她們又在說我,最後跳樓了,然後再也沒來過學校。”
其實當時的我也有幻聽,還出現了幻覺,但是我沒有再跟老師講,我怕她擔心,我怕她傷心,我一個人能自己承擔。
“你今天就別回宿舍了,你媽媽還在學校附近不,讓她來接你出去住
吧。”
打了電話讓我媽媽來了,然後大致跟我媽媽說了事情的前尾。
我媽媽把我接回去,住在了我四姨娘家。
我還是沒有跟她說我在宿舍的事情。
後來也不知是誰告訴我,那天晚上,我沒回宿舍,然後宿舍阿姨沒有收到請假條,要扣分,結果她們“討伐”了我一晚上。
那天晚上老師後面又打電話讓我媽媽儘快帶我去醫院看看。
後來,在西南醫院掛了精神科,然後確診了抑鬱症。
我再回到學校時,那位班長找我道了歉,儘管她是旁觀者,她什麼都沒做,也沒參與之前的那些事。
但是在這場事故中哪有什麼所謂的旁觀者,說句沒道理的,所有人我都恨,參沒參與的都一樣,我一樣恨她們,參與的是罪魁禍首,沒參與的是冷眼旁觀,如果她救救我,如果她有勇氣替我說話,如果她拉我一把,如果那天晚上她出來找我,我是不是也不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或許會有人說我不講理,別人什麼都沒做,無緣無故就進了我的黑名單,也或許有人說我太小心眼了,別人和我開句玩笑都這麼認真。
承受這件事的不是你們,你們說的輕巧。
沒人有資格替我去評判她們。
後來她說她當時沒有勇氣,她害怕她也會遭受這種被孤立,她承受不了,可是就因為她承受不了,所以把一切都給了我,我就能承受得了嗎?
任老師找過她們,問她們那天晚上為什麼鎖門,她們回答“我們沒有鎖門啊,可能風一吹就不小心鎖上了,凳子抵著的,我們以為她去隔壁睡了,我們都睡著了”。
可是我回去的時候她們還趕我走。
有人會問為什麼不進去,你幹嘛要如了她們的意,要是我就進去了。
我不是不進去,那天晚上的我,她們的那句話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再重來一次,我會毅然選擇自殺,我會毅然選擇跳下去,既然我活的不好,那她們的往後餘生也不要好過。
她們會一輩子背上殺人兇手的罪名,她們的曾經一輩子都會是宿舍欺凌某個女孩子,讓人家承受不住最後選擇自殺,然後她們也會被別人欺凌,我承受過的事情她們都會承受一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