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你們著急什麼?
然後他們罵我,侮辱我,那些難聽的話,我聽著那些話,我哭了,我就任由眼淚流下來,我笑了笑,他們走到樓道口正準備下去的時候,聽見了一聲巨響。
我從高樓一躍而下,我看見了夕陽,紅霓漫天,夕陽慢慢落下地平線,就像我一樣,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折斷羽翼的雛鳥,輕飄飄地落了下去。
我似乎感覺到我在做夢,但是一切又那麼真實,眼前閃過很多畫面,那些口口,那些欺負,那些悲哀,那些難過,那些絕望,我那一瞬間我釋懷了,我原諒了所有人,我若是變為厲鬼,我還是不會放過任何人。
隨著一聲巨響我落地了,我從睡夢中醒來。
那些人性好可悲好殘忍好現實。除非你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你瀕臨死亡,不然所有人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人總是要等某樣東西失去了,才會知道珍惜。
那些人在樓頂自殺被救下來的幸運兒,所有人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全都是罵她的。
“要跳早就跳了,還等消防員?”“要死趕緊死,這樣作戲搞什麼?”“我看他不是真的想要跳樓,就是博取關注度”“浪費社會資源,救一個不想死的人,救你這點時間都夠做好多事了。”
難道非要人死了才算自殺嗎?誰都不想死,可是選擇自殺的時候是多絕望呢。
人死了那些人又會故作悲傷地惋惜。
太噁心了,太假了。
我現在每天下午都在學習,畫畫,疊被子,遛狗,做飯。我的生活似乎步入正軌了。
可是我現在吃飯跟上刑場似的,每一粒米我都如吞針似的,我的反胃,頭疼欲裂,嗜睡,我好起來了麼?
誰知道呢,還有四個多月開學,是重新開始的新生活,還是重新來到了新的地獄呢。
今天是2022年4月17日。早上哭了一次。
昨天晚上的幻覺直接嚇得我失眠。
我的幻覺從來都是短時間就會消失,可是昨天晚上呢...
維持了半個小時以上。
我感覺那一切都很真實,每一根細細的觸鬚我看的清清楚楚,整個房間都佈滿觸鬚,那些觸鬚飄過去,把我左邊的布娃娃都緊緊包裹,我看的清每一根,這些或許是幻覺並沒有消失。
所有觸鬚的來源是一個像水母的東西,上面雕刻著花紋,我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觸鬚向我伸出,似乎想要我拉他們,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我的手,我的手碰到那些觸鬚的時候,他們動了,似乎真的拉住了我的手,可是我的手沒有觸覺。
還有好多人,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他們身高不一,胖瘦不一,大小不一,他們很多很多人,站在我的床上,很多人,我看不清一切,就好像是影子人,他們都向我伸出手,我的手就伸出去了,碰到他們的一瞬間,我似乎能感覺到那些人很愉悅,我看不見臉或者是任何身體部位,我能看見的只有人的輪廓的灰色影子。
我驚恐地跟我媽媽說,他們看不清,可是他們看不見,只有我看得見。
那些東西從未消失,他們就在我面前,我摸得到可是我沒有感覺,我就眼睜睜看得見,我一睜開眼就是那些人和那些觸鬚,我閉上眼睛卻還是看得見我的房間,屋子裡的陳設,床,被子,櫃子,房間裡的東西我只能看見輪廓,可是那些東西不見了,但是我一睜開眼睛又看得見。
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沉沉睡去。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回想起那一切,我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那麼渴望死亡的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害怕被那些髒東西帶走。
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種恐懼,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