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足也,與二位袍澤無關。”

“我等均有出手,甘願共同受罰。不過我等是誤傷人命,那死者也是惡人,但求將軍從輕發落。”

杜遷,蔣興二人也跪上前懇求。

“據那交接的地方曹官講,此事確實有些緣故。而且死者並無親眷苦主,將軍您看...”

那司馬小聲在孔永耳邊道。

姚勝等三人,都是孔永平時留意過之人。

各個技藝超群,都是好苗子,品行也不至於在營外作惡欺人。

孔永本來說的也是氣話,並非真想要三人償命。

但是話既然說出來,也不能如此就算了。

“去了三人上衣,用繩給我狠捆了放於校場示眾,回頭我再行處置。”

孔永揮揮手,不耐煩地轉身進衙把門一摔。

繼續在屋內傷腦筋。

姚勝跪爬上去,還要拱門懇求。

司馬見中郎將先將此事擱置,就知定有迴轉的餘地。

趕緊攔住姚勝道:“如今將軍正在氣頭上。你多說無益,反而惹將軍不喜。先聽命隨我去校場。”

杜遷也會意,叫住姚勝道:

“三弟,你莫鬧,你我聽命去校場受罰,相信將軍氣消了自會公正處斷。”

“多謝司馬大人從中斡旋。”杜遷回身衝司馬一頓首。

司馬也不做聲,搖搖頭嘆口氣,衝兩旁兵丁招招手。

眾掌刑兵丁寬去三人上衣,緊緊用繩縛了往校場押去。

話說姚母半癲半傻地被眾人送回家後,把張珍嚇了一跳。

母親和三位兄長,不是去哀福家裡去捉那毒驢賊了麼。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回來了。哥哥他們呢?

李勇也跟著街坊到了姚氏家裡。

他的內心滿是愧疚和悔恨。

如果不是自己多嘴,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見姚勝等人被官府帶走,街坊鄰居們都是平頭百姓,沾了官面的事誰敢過問?

到了姚氏家,看到弱小的張珍,也不忍將她哥哥之事告訴她。

把姚氏送回院後,幾個年長些的婆婆交待張珍好好看護母親後。

眾人也就各自散去了。

地上攤滿山貨的小院裡,就剩下有些痴傻的姚氏、低頭沉默的李勇和手足無措的張珍三人。

“勇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珍帶著哭腔問。

李勇無奈,把哀福院中之事敘說了一遍。

張珍聽完“哇..”一聲大哭起來。

這半天發生的事,早不是這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聽到女兒驚哭,姚氏低頭嘔吐幾口後醒過神來。

見姚氏神情恢復如常,李勇上前期期艾艾的道:

“張家嬸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亂說。惹的大哥他們攤上了人命官司。”

說著悔恨的淚水湧滿了少年的眼眶。

自十歲那年有次追兔子,跌下小坡弄了一身擦傷,哭鼻子被爺爺說了一通後。

倔強的少年就從未在外人面前流過淚。

今天看著這對無助的母女,眼淚實在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半天的經歷太過跌宕痛苦,發癲後的姚氏現在反而冷靜下來。

堅毅冷靜的表情浮上面龐。

她幫李勇擦擦眼淚,語氣平和的道:

“好孩子別哭了,這不怪你。你也是好心,都是嬸子命不好。”

姚氏指著地上分好堆的山貨,又把各處宅院的地址採買人都告訴李勇,然後道:

“這些都是各家大戶人家需用的。平時做人家的買賣,就不能耽誤人家的事。

這些山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