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捉髒,時間久了恐什麼痕跡都被他毀了。謝謝你了小勇。”

姚氏道。

“嬸子您客氣了,舉手之勞,當不得謝。”李勇說著,邁步往門外走去。

“謝謝勇哥。”張珍也在後面道。

李勇聞言臉一紅卻未回身,加快步伐跑出門去。

姚氏讓張珍在家守門,自己往哀福的小院走去。

哀章出去還未回來。

哀福在小院裡,邊回憶著姚氏母女痛哭的場面,邊吹著口哨。

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哀福以為是哀章回來了,趕緊一把拉開大門。

誰知門口竟是姚氏,姚氏也不言語徑直闖進院來。

哀福做賊心虛,攔著姚氏道:

“你這婦道人家,怎麼青天白日的闖進個漢子的院子。”

姚氏不理他,屋裡院內的兀自尋看。

“難道張家小娘子是想通了?我就說嘛,缺了男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嘿嘿。”

哀福看攔不住,仗著布袋鏟子都已被哀章拿走。

索性站在院裡,一邊冷眼看著,一邊胡言調戲起來。

姚氏認定了就是這哀福所為,也不管他說話難聽,紅著臉仔細搜尋。

忽然姚氏眼前一亮,目光盯在牆角一個陶盆上。

原來哀章取走了布袋鏟子。

這和料的陶盆哀福卻不捨得,就留下準備上午洗洗涮涮還能用。

誰知看了熱鬧回來,哀福只顧著樂,忘了這陶盆的事。

一看姚氏盯上了陶盆,哀福汗珠子譁一下就淌了出來。

哀福還未來及走到近前,姚氏已一把將陶盆捧在手中。

盆裡青草末,料粉還有烏頭草的碎渣都還在,證據確鑿。

姚氏抱了陶盆欲走哀福哪能放人?

二人在院裡撕扯起來。

話說姚氏剛出家門不久,姚勝三人就來到家中。

三人今日休值,本來一早就能到家。

念著家裡健驢胃口大,只吃乾料費錢,就先去城郊打了半天草。

三個軍漢一人背了一捆青草進了家門。

姚母不在,就小妹一人哭喪著臉守著一堆山貨,坐在院子裡。

張珍見了鐵塔似的哥哥,就像見到了主心骨。再也忍不住委屈,飛身撲進姚勝懷裡痛哭起來。

這一下把姚勝嚇的不輕,杜遷和蔣興也是一驚。

三人忙著邊勸慰,邊詢問出了何事。

張珍抽抽嗒嗒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三人正是年輕氣盛,脾氣火爆的歲數。聽了這哪能受了,摔門便往哀福住處趕去。

這姚氏為人敦厚和善,性子卻也堅韌。

今日氣急,抱了陶盆就是不撒手。

哀福雖然力氣比她大,一時也難將盆奪到手。

哀福恐怕拖的時間長了,引來外人,狗急跳牆一腳踹在姚氏小腹上。

姚氏一跤跌出去,痛的抱著肚子起不了身。

這時姚勝三人正好闖進院子,此前一幕盡落眼低。

姚勝雖在七八歲就入了羽林營,但事母極孝。

杜遷,蔣興自幼孤兒出身,平日裡也把姚氏當成半個親孃。

這一下,三人可能饒了哀福?

蔣興速度最快,上去一巴掌扇在哀福臉上。

打的哀福原地轉了兩圈,牙掉了半排。

杜遷飛身一腳將哀福踹倒在地,姚勝趕上去,拿起掉落在地的陶盆狠狠砸在哀福頭上。

姚氏怕打出人命,忍住疼起身攔住三人。

三人連忙停手攙住姚氏。